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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上午,湖北省襄樊一中和三中的20多名老師,在數百名初中畢業生面前大打出手。目睹此景,學生目瞪口呆,家長搖頭不止。知情老師介紹雙方打架的原因是:這幾天,襄樊一中、三中均在三十七中設有招生宣傳點,雙方在宣傳各自學校時,有『損害』對方學校的言語。為此,雙方有教師言語不和,最後動起手來。(7月10日《楚天都市報》)
搶生源竟然發展到雙方教師大打出手的地步,實在令人目瞪口呆,搖頭嘆息。筆者在想:教書育人、為人師表的靈魂工程師們為何撕下斯文面具,在學生面前上演讓人不齒的打架丑劇呢?其實,只要我們瀏覽一下媒體信息,不難發現,『生源大戰』現象並非個別,它有一定的普遍性。每到招生季節,搶生源的『新聞』就不期而至。而且,搶生源還有由高中向初中甚至向小學延伸的趨勢,有的學校不僅不擇手段『搶生源』,還絞盡腦汁『搶師資』。優質學生資源和教師資源都在向少數名校集中,名校金字招牌閃閃發光,昇學率節節攀昇。但是這樣的『教育成果』是以拖垮薄弱學校,加劇教育不公,犧牲更多學生公平教育權利為代價的,這對薄弱學校和大多數孩子來說是雪上加霜。
從這個意義上講,襄樊一中與三中兩所高中擔心優質生源流向對方學校,互相指責對方,不擇手段爭奪優質生源似乎也有其『苦衷』。但是這種『自殺式』惡性競爭,最終受到損害的還是教育質量和教育公平。
現在,從中央到地方都三令五申推進素質教育、希望逐漸走出片面追求昇學率的應試教育怪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了《關於深化教改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但是為何素質教育搞得轟轟烈烈,應試教育乾得紮紮實實,『生源大戰』愈演愈烈,還在上演打架丑劇呢?
當然,在現行教育體制下,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人纔選拔機制存在弊端,一定程度上為應試教育與優質生源爭奪戰提供了生存空間。但是否『生源大戰』現象真的無藥可救呢?筆者對此不以為然。實際上,學校熱衷於搞『生源大戰』的主要目的,說到底,就是為了提高昇學率,擴大辦學影響,增加學校吸引力,從而謀取經濟利益。『生源大戰』白熱化的根源一方面在於教育評價手段單一、機制死板,給學校造成了潛在的昇學壓力;另一方面,部分學校的利益觀、價值觀失范,教育行政部門的政策底氣不足。
筆者注意到,打架雙方教師已被教育部門派人接走,教育部門正在主持調解。兩校或許會握手言和。但是,在現行教育體制下,寄希望於學校自覺守住教育斯文,就此停止『生源大戰』,主動放棄利益蛋糕並不現實。問題的關鍵在於,地方政府與教育部門要真正從保證更多人公平教育權利的大局出發,伸出遏制『生源大戰』的『硬拳頭』,建立健全教育監督機制,改革教育評價手段、淡化昇學率觀念,合理配置教育教學資源,縮小地區差距、校際差距,營造公平教育氛圍。
學校之間『生源大戰』四處開花、丑態百出,學生顯得十分無奈與不滿。筆者擔心的是,如果政府部門不從教育公平的大局出發,還在熱衷名校建設、忽略薄弱學校發展;對『生源大戰』現象視而不見,不拿出實質性的應對措施,甚至推波助瀾,樂於跟學校共同分享『教育成果』的話, 『生源大戰』還會愈演愈烈。教育公平將更加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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