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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林大學城裡有人進校招小姐,把我們當什麼人了!』就讀於仙林大學城內的學生張婷(化名)打進本報熱線,報料她所在的學校附近竟有這樣一批人,她們在聚集了12萬高校學子的仙林大學城內,從事著不為人知的勾當——招聘女大學生到夜總會和KTV等娛樂場所做『小姐』。
眼下正值在寧各大高校開學之際,這批『色情掮客』的出現將給新生入學工作帶來極壞的影響。了解到這一情況的學生家長表示,如果不及時采取措施,很可能造成涉世未深的女學生步入歧途。上周,記者在仙林大學城連續三天對此事進行調查。
專選身材高挑女生8月28日下午3點,根據張婷提供的線索,記者來到了位於仙林大學城文瀾路99號的南京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由於正是新生入學、老生返校之時,校門外已有不少學生拎著成箱的行李進出校園。
『學校的北門外是那伙人經常出沒的地點!』依靠張婷的指引,記者在學校北門外的小路上見到了一位燙著大波浪的中年婦女。此刻,她看似悠閑地在路上徘徊,目光卻不時鎖定在一些來來往往的女學生身上。
而這名40多歲的婦女正是張婷口中所說的『招聘人員』,表面上只是在散步,實際上一旦有合適的『目標』出現,她隨時可能行動。下午4點多,這名婦女突然開始有所動作。
一位路過的白衣女生進入了記者的視線,身高接近1米7,身材勻稱,皮膚白皙。『大波浪』的眼神已經跟著這個女孩走了將近100米。就在記者決定上前看個究竟,中年婦女忽然跑過來將女孩拉住,笑嘻嘻地搭訕。只見,中年婦女滿臉堆笑地將女學生拉至路邊的綠化帶,竊竊私語,記者幾次靠近試圖探知雙方交談的內容,然而中年婦女一旦發現有人靠近,馬上壓低聲音。
經過十分鍾左右的交談,婦女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支綠色圓珠筆,做起了記錄。『估計看上了,在留電話號碼。』和記者同行的張婷猜測說,此前她已經看到過不止一次類似的情形。
記者隨後兵分兩路,一邊繼續跟住這名婦女,一邊找到剛剛與婦女交談的學生詢問情況。女孩表示,那位中年婦女是一家公司前來『招聘兼職』的,其餘則一概不願多談。
當記者重新返回該校北門外的小路時,那位婦女已經拉住了另一名女學生。但這名女生顯然對婦女的話沒有什麼興趣,剛一開口女生便轉身離去。『生意不成』的婦女望著女孩背影低低地罵了一句,但轉而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傍晚6點,進校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這名婦女截至此時已經先後與5名身材高挑的女生進行了接洽,其中有兩人都留下了聯系方式。婦女此刻也『心滿意足』地准備收工回家,她快步行進到離學校不遠的一排平房外,騎上一輛破舊的女式自行車快速離去。
坐臺可『代辦走讀』8月29日下午4點,記者再度來到了南京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北門外,門前的小路因為剛剛修好不久,所以尚未有路名。不出所料,女子已開始在校外徘徊。由於離開學的日期漸近,校內外學生的數量也遠超前日。
這次記者以問路為由,主動搭訕這名中年婦女。見前來問路的是一女學生模樣的人,婦女頓時來了精神,她自稱姓王,表示願帶記者前往目的地。然而尚未進入校門,婦女便不經意地打探起記者的底細。
『你是剛剛考上這所學校的嗎?家裡條件怎麼樣啊?』面對婦女的追問,記者謊稱自己是該校大一新生,住在南京郊區,家境窘迫,『開學以後希望能找個賺錢的兼職。』
這番話讓中年婦女來了興趣,當即表示自己願意幫記者找份兼職。在沈默了一番之後,婦女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停在了學校圖書館附近的一條小路上:『我想到了一份兼職,你不僅可以周末做,平時也行!』
『這個工作都是在晚上進行的!』記者以自己平日裡要上課為由拒絕了婦女的『好意』,但對方表示,她所說的兼職是夜間工作,不會影響到平時的課程。
記者佯裝思索一番後,以學校晚間要查房且對工作性質的不熟悉為理由再度拒絕了婦女。然而婦女卻是緊追不捨,當記者走出數十米後,她竟追了上來,開出了誘人的條件。
『查房的話你不要怕,你是本地學生,我可以幫你辦走讀手續!』婦女承諾,由於工作地點在南京市區,她還可以聯系單位專車前來接送。但卻始終沒有透露工作的內容與性質,只是一口咬定絕對是『好工作』。而在記者的多次表示『有興趣』後,終於道出了『真相』。
『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去夜總會、酒吧陪客人喝酒、唱歌……』見記者有些心動,婦女終於說出了她所謂『好工作』的實際內容。『這不就是坐臺嗎?』張婷表示晚上熄燈聊天時,有一位室友也講到了類似遭遇,對方直截了當地表示就是『去坐臺』。
而隨後的暗訪,記者發現事情遠不止這麼簡單。
月薪3萬『處女』更吃香那這不就是與社會上的『小姐』無異嗎?面對記者的質疑,中年婦女馬上給予『答復』,一邊搖頭一邊解釋這份工作與一般『小姐』的不同之處。『你們是大學生唉,出去和她們素質都不一樣的,錢也賺得多!』
『你們結交的都是有頭有臉的體面人,而且又不逼你一定要乾「那事」。』婦女巧言令色,試圖誘惑記者上鉤,『你們這種高學歷的大學生,要相貌有相貌,要纔氣有纔氣,怎麼可能會與「小姐」一樣呢!』
『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見記者為難,局面僵持,婦女突然轉移了話題。
她毫不避諱地表示,『我這是給朋友介紹生意,如果你不是「第一次」,人家總歸不太滿意。』據婦女介紹,自己給她『朋友』介紹去的如果不是處女,那麼自己恐怕只能收到200元左右的『中介費』。相反,她所能獲得的利潤則會成倍上漲。
『你要不是「處女」的話,進去地位沒人家高!』婦女表示,這一切標准其實也都是為了迎合那裡客人們的口味。
『那裡的待遇一般3000元一個月,如果你「肯做」,每個月收獲3萬塊一點問題沒有!』婦女信誓旦旦地保證,當記者追問她所謂的夜總會和酒吧所在何處時,她卻緘口不言,只是表示在新街口一帶。
『你好好考慮,這兩天我在仙林這裡已經找到了四五個願意做的學生了!』婦女在交談中多次表示,今年入學的都是90年代出生的學生,思想上應該很開放纔對。她還表示,不僅是在仙林大學城,江寧、江浦的各所大學裡都有相當一部分學生願意去做這類兼職,因為來錢快而且很『好玩』。
校方承諾『嚴查到底』在與婦女交談之中,對方透露到這類場所上班之前,還需要事先進行培訓。記者試圖探得她的聯系方式,然而卻被其以沒帶手機為由拒絕。臨行前,她要走了記者的手機號碼,並表示會主動與記者進行聯系,但截至發稿時,記者仍然沒有收到婦女的電話。
記者隨後將此事向南京信息職業技術學院進行了反映,學生工作處錢群雷處長對此事給予了高度關注。他分析說,由於學校所處地理位置特殊,屬於『亞東派出所』與『棲霞派出所』轄區的分界處,管理上確實存在一些漏洞。『此前學校門前有賭博和搶錢現象,但是你說的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對於這次新出現的問題,錢處長第一時間擬定了四套方案。『首先要加強對學生尤其是新生的教育工作;其次對目前辦理走讀的學生情況進行詳細調查;此外,還有可能在北門處加設監控探頭,對可疑人物進行排查;最後,我校將把情況盡速反饋到轄區派出所進行處理。』錢處長還指出,校方將對於一些外地學生利用周末期間請假回家的真實性,進行嚴加核實。
記者在校內隨機采訪了幾名送孩子入學的新生家長,對於出現『拉學生入夜總會兼職』的情況,家長們紛紛表示擔懮,『希望媒體曝光後,學校也配合起來,讓這些人別靠近我們孩子。』(作者:謝玢胡靜嵇天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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