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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裁縫和其它
一
在洛杉磯出差一個星期後,我拖著行李去機場。飛了十幾個小時,我又一次來到了漢城。韓國代理商南先生已經在機場等我了。
從機場回酒店,我注意到路兩旁的電線杆上掛滿了各國的國旗。每過一會兒,路上就有一隊掛著窗簾的黑轎車由警車開道呼嘯而過。
我有點納悶,就問南先生這兩天漢城是不是有重要的活動。
他聽到後驚訝地說:『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幾天在漢城開亞歐首腦會議,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來了,包括中國的朱容基總理。這可是目前所有媒體的頭條新聞。』
我恍然大悟,想起前一天晚上在洛杉磯的酒店裡看電視,CNN電視臺簡短地提過一句,我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是這樣一個隆重的盛會。
後來我慢慢注意到整個漢城象是被重新清理過一回,商店和寫字樓上也掛著各種各樣跟這次大會有關的橫幅,街上的警察也很多。南先生說這兩天漢城的車輛也受到管制,今天單號車牌的可以上街,明天只能開雙號。
美國歷來認為自己是全世界的老大,只關心跟自己有關的事情。比如有時候全球各地的球迷都在調整時間看世界杯、歐洲杯足球賽實況轉播,而美國的所有電視臺還在熱火朝天地播放他們自己的橄欖球賽,要看足球只能看西班牙語臺。
97年香港回歸的時候我還在學校讀書,一個美國的碩士研究生問我是中國大還是香港大,令我瞠目結舌。
我們公司總裁的兒子在一個私立學校讀高一。有一次他們學校組織來公司參觀,我們國際部為了突出自己的特點,准備了各國的糖果點心。結果這幫孩子全都只吃美國的M&M巧克力豆兒,別的國家的東西碰都不碰。後來我問他們中國的首都在哪裡,在場的六十多個十六、七歲的富家子弟竟沒有一個說的出來,只有一個答案粘點中國邊兒,說是香港。
這次亞歐首腦會議沒美國什麼事兒,他們的新聞當然只是一帶而過了。
到了酒店辦入住手續,我纔發現平時一百多美金一晚的房間已經漲到三百多了,據說能訂到房間還不錯呢。
前臺小姐問:『您也是記者嗎?』
我說不是。
她『哦』了一聲沒說別的,大概是在想『那你來這兒湊什麼熱鬧啊』。
一輛大轎車停在酒店門口,呼啦呼啦下來一大群衣冠楚楚的人,每人脖子上掛個胸牌,有的一手拿個長長的麥克風,一手拿著一個文件夾;有的肩上背著重重的攝影設備。他們一邊走一邊興奮地交談著,但臉上都帶著點倦容。
我想這些人不管多麼昂首挺胸地走過多麼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現在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趕快進房間把皮鞋脫掉。我出差的時候就這樣,一路神氣十足,可一進房間就變成了一灘泥。
登記完後我走到電梯口。『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下來幾個韓亞航空公司的空姐,打扮得油光水滑,說說笑笑地從我身旁走過,大概是要飛晚班機的。
我剛要上電梯,忽聽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是珍妮,後面跟著一個酒店行李員。
珍妮是我們總公司常駐香港的一個美國女孩。我吃驚地說:『嘿,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發EMAIL說你這兩天在日本嗎?』
『是這樣,這兩天在漢城有一個醫療器械展覽會。可是這段時間韓國的醫生在罷工,情況挺復雜的,所以日本那邊的事一辦完我就趕過來了。你怎麼安排?』
『我明天白天有一個談判,晚上就沒事了。』
『要不我們一起吃晚飯?』
我說:『好啊,我知道一個日本餐館蠻好的,你想不想試試?』
『就這麼定了。明晚七點我們在酒店大堂見面。OK,白白。』
進了房間,我一下子感覺很累,懶得換衣服出去吃飯了,我就叫了房間送餐服務。
吃飽喝足後,我躺在床上打開電視。由於時差還沒倒過來,雖然很累,也不太想睡。
換了幾個臺,最後停在了『鳳凰衛視中文臺』。看到那幾個熟悉的主持人,以前好象都是中央電視臺的,我覺得象是已經回到了中國,但感覺還是有點異樣。
電視上王菲在唱一首新歌,叫『香奈兒』,曲調怪怪的。聽著聽著我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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