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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浙江大學紫金港校區,是一個敞開懷抱迎接新人的地方。『××學院歡迎大一新生的到來』、『學生會納新火熱進行中』……隨處可見的紅色條幅,提醒著來來往往的老師和學生,這個大家族又來了新成員。
按照年齡推算,今年的大一新生,大多出生於1989年下半年和1990年上半年,這也意味著,高校迎來了首批『90後』大學生。今年的大一新生因為被貼上了『90後』的標簽,也就更成了人們不得不提的話題。
闕愛金是今年浙江大學外語學院的研一新生,1986年出生的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外語學院『90後』大一新生的輔導員。『因為外語學院實行自主招生,這些新生今年2月中旬就已經來到浙大上預科班,我已經和他們一起相處了半年,我覺得「90後」只能代表他們的年齡,而不是這個群體的特征。』闕愛金說。
本科一畢業就擔任輔導員的現象在高校並不少見,但當時在接到任務時,面對這批『90後』的孩子,闕愛金心裡也直打鼓。半年的接觸下來,她喜歡用一個『閃』字來形容這些『90後』的學弟學妹,這也是整個采訪中,她在形容這些學生時,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個字。
『說他們很「閃」,是想說他們都是一批個性張揚的孩子,和我們當時的老實聽話相比,他們更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盲目服從。』闕老師說。
平時有個性,關鍵時刻能團結輔導員闕愛金告訴記者,現在的大一新生一進校門就規劃好了4年甚至更遠的目標,很多人中午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如果不『預約』,估計很難在午休時間在寢室裡逮到人。
記者後來和外語學院的4位新生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交流。他們的確很個性:喜歡和輔導員肆無忌憚地開玩笑,甚至互稱大姐;喜歡在表達時動不動插進英文單詞和肢體語言;喜歡井井有條卻對形式主義的束縛極度反感……這些不是他們帶給記者的唯一印象,但卻是最深刻的,用他們輔導員的話,就是他們都很『閃』。
浙江大學0801班的徐博峰給記者舉了個小例子:軍訓時他們寢室的內務整理是比較差的,因為他們寢室都對評分的標准有意見。『書、衣物,甚至褥子都不能放在看得見的地方,必須藏起來塞起來,感覺挺不人性化的,所以我們寢室只是把東西收拾得很整齊,卻沒有按照那些條條框框來執行。』徐博峰說,『現在開學了,我們又在商量,是不是該給寢室來個改頭換面,鋪個地板或者地毯,闢出個小角落來設個小吧臺,大家周末在一起喝喝飲料聊聊天。』對於軍訓時的內務整理,闕愛金忍不住插上話,『感覺我們以前老實多了,最多也是私下裡討論一下規定合理與否,但不會像他們這樣拒不執行。』
雖然對軍訓的內務整理他們很個性地排斥了,但徐博峰很自豪地告訴記者,由於團結合作,外語學院今年衛冕了整個浙大軍訓師的合唱冠軍。『從組織報名、挑選人員、搞定曲譜聲部一直到後期的排練,都是我們自己獨立一手操作的。盡管白天站了一天的軍姿、踢了一天的正步,但是晚上3個小時的排練時間依然沒有人缺席。當我們得了第一名的那一刻,最大的感受就是雖然平時大家都很有個性,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但真正有事情需要齊心協力時,我們是能夠擰成一股繩的。』徐博峰很嚴肅地說道。
被貼上『90後』標簽很無奈在浙江大學校園裡,記者隨機找了一些大一新生。面對『90後』首批大學生這個話題,大家似乎都覺得並不新鮮。
『我還沒來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在網上看到鋪天蓋地的關於「90後」大學生的討論,但是很多觀點都是以偏概全。大家對「90後」的印象喜歡在「80後」的基礎上繼續往負面延伸,不外乎自理能力差、消費觀念超前等等。我覺得如果非要把我們這些1990年以後出生的人都歸成一個類別,特別是被貼上帶有負面色彩的標簽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生命科學院的小高顯然對這樣的刻板標簽有些無法認同。
至於一直以來被人質疑的自理能力,很多『90後』新生對此都報以一笑:『我們其實很獨立!』在記者隨機詢問的15個新生中,其中有11人從高中就開始了住校生活,大學裡的獨立生活對他們來說是小菜一碟。電氣學院的新生張軼告訴記者,他們班裡同學在軍訓的時候不但能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好,遇到有同學中暑暈倒,還有很多人懂得如何救助的小知識。
記者手記
采訪這些『90後』大學生,更多地像是和朋友聊天,非常愉快。他們的確是空前幸福的一代,很多人一路走來順風順水;他們的確聽ipod,玩psp,寫『火星文』,但愛玩的天性沒有磨滅他們的奮斗意志,自己未來的規劃他們比誰都在意;他們的確在一言一行中彰顯了個性,但在他們看來誰都有個性;他們拒絕『90後』的標簽,因為這個標簽在他們看來,並沒有能代表他們這個群體的內涵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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