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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生活中的蔣方舟
9月,蔣方舟正式成為清華大學的一員,隨即開始了大學新生的軍訓生活。10月7日,蔣方舟接受了軍訓結束後的首次專訪,並在鳳凰網《鳳凰非常道》節目中調侃,軍訓猶如煉獄,『渴望回到人間以後,第一件事就是穿高跟鞋』,但回到學校後,就開始體會到窮的滋味,對理科男也感到非常『絕望』。
兩周的軍訓後,蔣方舟再看到網上熱炒90後軍訓的事情,『很能理解』。她說,當時也很煎熬,每天和太陽作斗爭,每天不停地擦防曬霜,4點半起來疊被子,不敢坐在自己的床上,生怕坐出一個屁股印會扣分什麼的。
她說,她老是以一種不自然的狀態來過一種很自然的生活,訓練最後簡化成走路、站著、曬,就是這麼三項必修項目。其他的匍匐、射擊已經全部都沒有了。
那兩周裡,蔣方舟覺得軍訓的地方不像北京,像新疆。『我每天看著窗外的飛沙走石,就好想回到首都北京,就是那樣的感覺。』因此,『回到人間以後,第一件事情要穿高跟鞋』。
對話摘錄
【主持人】:昨天看你的博客,你說:我和那個迷彩服黑如一色,和解放牌膠鞋矮如一體,眼前一團模糊。然後我就想今天可能會來一個小黑球,我還看了那個照片,但是好像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現在腳好了沒有?
【蔣方舟】:好了。因為那是拉練,拉了20多公裡。最後走到人都快殘廢了。
【主持人】:不停地走?
【蔣方舟】:停頓10分鍾,然後休息,喝一點水,就是這樣的,從早上3點鍾走到10點鍾。
【主持人】:人還不垮了?
【蔣方舟】:其實還好,大家蠻強韌的,大家強韌程度還是超乎我的想象,然後唱歌乾嘛的,有一點高興。但是走到最後,大家連說話都累,連喘口氣都累。當時覺得身體到達極限了,然後腿腳都不好使。我記得軍訓最後一天,我們談論回到人間打算做什麼,有很多同學的理想是吃肉,然後有一個男生的理想是穿便裝,穿女裝,有的同學的理想是到澡堂洗幾個小時的澡,我的理想是要穿高跟鞋。因為我覺得快跟解放牌膠鞋融為一體了,要崩潰了。
在清華感受窮滋味:
錢不值得我去爭取
蔣方舟在節目中講述了在學校的一件事:看到便宜香蕉而一度興奮前往搶購,卻在奔跑途中摔了兩跤,非常尷尬。但出過9本書和寫過大量專欄的蔣方舟為何會『窮』,甚至淪落到買便宜香蕉的地步,她解釋說,以前所有的版稅和稿費都由母親打理,自己從不過問,而上大學的生活費也全由自己解決。
『我一直打算18歲之後過一個全新蔣方舟的生活,所以現在我纔1歲,基本上沒有賺錢能力』,蔣方舟說,『所有的東西都要自己買,就覺得生活好艱難啊。』
不過,缺錢並不意味著錢就是一切,蔣方舟坦言對錢沒什麼概念,『如果買爛香蕉摔了兩跤以後,我對錢徹底失望了,它對我早就失望了。我覺得不值得我去爭取,急匆匆跑過去,甚至還為它摔跤的東西,我覺得我要生存下來就好了,我不需要生活,更不需要生活得很好。
對話摘錄
【博客摘錄】:昨天晚上,我看到水果攤有賣爛香蕉的——六根香蕉只要1塊5,急忙衝過去買,激動得連摔了兩跤,手掌蹭破了皮,褲子膝蓋也破了,爬起來訕笑著把硬幣遞給水果攤老板。騎自行車回學校,我難掩甜蜜無限愛戀地看著我的爛香蕉時,又被逆行的自行車撞翻在地,崴了腳坐在路中央動彈不得。
【主持人】:我看了你的博客,我能感同身受,因為我以前過過這樣的日子。就是說當你一上大學,馬上就體會這種窮的滋味,然後伸手想得到的東西得不到,你怎麼看錢這個東西?
【蔣方舟】:我對它沒有什麼概念,我基本上不能說視它為糞土,但是我至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我不是一個物質主義者,任何東西都是很平常的,手機是四年前的款式,我覺得只要生存就好,我不需要生活,我覺得我要生存下來就好了。
感受清華:
理科男讓人絕望
『他們軍訓的時候花一個半小時,凌晨三點鍾起床,就是為了把被子疊成方塊形的,他們都是很嚴謹的人』,談及清華的理科男生,蔣方舟說他們『讓人絕望』,但是都很慈祥、很皮實,『有潛移默化的影響,這點改變我還是很欣喜的』,對此,蔣方舟『覺得自己有半個清華人的潛質』。
然而,清華大學給蔣方舟最大的影響,就是讓她意識到了『少說話』。『我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多了,怎麼淨在說話啊,不停地對自己做出判斷,然後對外界指手畫腳,我覺得太討厭了,我現在看原來的自己,覺得也很討厭』,蔣方舟心裡盤算的是,錄完這次節目後,近期就不打算接受采訪,『清華給我最大的默契就是讓我少說話』。
對話摘錄
【主持人】:你現在已經考進清華了,對今後接受的四年大學教育,你有什麼樣的期待?
【蔣方舟】:我覺得能夠跟不同的人接觸,不同的老師也好,同學也好,真的能夠學到一些實在的東西,而且我覺得清華那種嚴謹的東西對我影響很大;我現在變得比較守時,比較能乾,而且變得比較嚴謹,不能說務實,但是我覺得想問題的方法會比較實際一些,而且很謙虛,所以我覺得有半個清華人的潛質。
【主持人】:嚴謹是不是清華的校風?
【蔣方舟】:對。你看理科的男生,你就會絕望。
感受北京:
北京給我很大困擾
從小城襄樊到北京,蔣方舟覺得自己就像是和尚進了城市一樣,『終於知道什麼叫燈紅酒綠了,覺得很容易在這個地方墮落』,蔣方舟在節目中說,『我是小城姑娘,然後我們的人際關系都特別簡單,所以來到這邊,對這邊特別復雜的人際網和人際關系,覺得特別不適應。』
『我覺得在北京太容易入世了,我現在很向往一個相對清靜的精神世界』,蔣方舟坦言,『我自己也很苦惱,北京給我很大的困擾,北京生活好多……』
而生活在清華大學,因為校園太大,地理環境很復雜,每天跑東跑西,蔣方舟也感覺不太適應,『另外課程的安排什麼之類的,也覺得不適應,有時候特別閑,有時候特別忙。』
對話摘錄
【主持人】:你由一個中學生變成了一個大學生,除了體驗到這種徹骨的窮之外,北京這個城市讓你感覺很適應的是什麼?不適應的地方是什麼?
【蔣方舟】:北京的生活娛樂場所和吃的東西,都讓我覺得很適應,同時感覺很容易在這個地方墮落,這其實也是不適應的地方。每天除了學校以外,覺得真的像和尚剛進了城市一樣,覺得很多東西都很新奇,特別作為一個小城姑娘,我們的人際關系都特別簡單,所以來到這邊,對這邊特別復雜的人際網和人際關系,覺得特別不適應。清華讓我很適應的,我覺得清華是一個很謙虛的地方,這邊特別多這種很實在的,很皮實。
【主持人】:在你20歲之前,在你可預見的范圍之內,你在北京,你希望自己的將來是一種什麼生活狀態?
【蔣方舟】:這四年在北京,我不太希望整個融入北京,我不知道我想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知道我不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想成為一個說很流利的北京話,然後吃喝玩樂都很通的人,我還是希望是一個小城的姑娘,來到大城市,用怯生生的目光打量著大城市,希望四年之後,我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城姑娘。
做起『征婚廣告』
需要一個各方面都能保護自己的男友
談及為何選擇新聞專業,蔣方舟稱她並不是把記者當作終極理想,其中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對未來完全沒有設想,所以選擇了一個跟心境比較相符的一個,缺乏設計性的新聞專業。而對於人生,蔣方舟只對三個問題感到好奇:未來變成什麼樣,未來的職業什麼樣,未來老公是誰?『我覺得我就像一個看肥皂劇的中年婦女,我也在追著劇情的發展,我不是導演,更不是編劇,我很關心這三個話題。』
而最後一個關於未來男友的問題,蔣方舟坦承之前沒老實交待過,並在節目中『真誠地打出征婚廣告』,她在同學們眼裡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社會生活很多,心理健康,成績還不錯,是無敵女金剛,『但是我覺得好需要保護啊,需要一個心理上、專業上、寫作上等方面都能夠保護我,且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在哪兒的人。』
『很難找啊』,剛說完征婚廣告,蔣方舟不禁調皮地笑了笑。
對話摘錄
【主持人】:我在媒體和博客上看,他們把你歸為美少女作家,你對此會介意嗎?
【蔣方舟】:很反感,這是對我很大的壓力。我明明是80後最丑女作家,一定要變身為90後美女作家,壓力太大了。然後每天還要想美白、瘦身的東西,很費腦子,比寫東西費腦子多了。
【主持人】:你之前好像不太介意跟媒體調侃戀愛方面的話題,僅僅是調侃。然後你還說到,在一個采訪裡談到了擇偶標准,理科要很強,情商為零,頭發要軟軟的。然後之前對清華的男生也情有獨鍾,一次軍訓,我昨天看你的博客,對這個很絕望了。還可以想象可以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嗎?
【蔣方舟】:我覺得沒有老實的說過,我現在說老實話,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能夠保護我的人,我忽然間覺得好害羞,我今天特別老實,特別真誠地打出一個征婚的廣告,同學看起來覺得你是一個很強大的人,但是我覺得好需要保護啊,一個我抬起頭就能看見他在哪兒的一個人,很難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