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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在期盼和准備許久後,徐桐於恢復高考的第一年考進了心中理想的大學,進入象牙塔,當年他是全村唯一一個大學生,全村人都來到家裡祝賀,『喜悅、激動,還有意外,都攪在了一起,說不清啥滋味,樂傻了。』徐桐如此形容當時的心情。大學畢業後,徐桐當了一名教師,每當看到一批批學生通過高考,走進大學,徐桐都感慨非常,尤其是在近三十年後,他的女兒也順利從大學畢業了,徐桐感嘆道:『我們那時候上大學真是個難,現在孩子要幸運也幸福得多,實現理想的機會也更多。』
1977年
白天下地乾活 晚上被窩裡看書徐桐是沈河區教師進修學校的一名科研員,他也是我國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大學生,想起那個時候考大學,『可不容易!』出生在普蘭店市雙塔鄉彭屯村,徐桐1973年考上了高中,但因為家庭的富農成分,他沒能以工農兵學員的身份走進大學。
拿起鋤頭,徐桐和父輩們一樣走進了田地,種地、插秧、乾農活,『但我一直在復習,書本沒扔下。』
現在老家裡很多人還記得,當時乾活時,徐桐是最不專心的一個,他把書本背在身上,得空兒就看書。每當這個時候姐姐就說他:『看書有啥用,也不能讓你上大學!』
徐桐從小就有個願望,那就是當老師,『那是我的終極目標,說啥也不想放棄。』他總是想,自己要是一直不放下書本,就有機會被學校選上。
『那時我寫了三份申請,想到鄉裡的小學,可是都被退了回來。』以為自己就要在農村呆一輩子了,『直到聽說要恢復高考!』徐桐說。
1977年,對於徐桐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他開始積極地准備高考。『和現在孩子不一樣,我那時手裡就一本借來的參考書,白天乾活沒時間看,就晚上貓在被窩裡用手電筒看,一直這樣堅持。』
1982年
拿到大學畢業證 等於有了穩定工作考試那天,徐桐帶了一枝鋼筆、步行一個多小時,來到考場。
那一年,鄉裡上千人都參加了高考,只有四五個人考中,他正是其中一個。現在想來,『因為考試前不抱太大希望,也就沒什麼壓力。』
成績公布時,徐桐還在場院裡收拾玉米稈,『哥,你考上了!』妹妹的一句話讓他樂得直蹦高,『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我一下就翻過了大牆,然後連跑帶顛地回到家。』
路上知道消息的人們都為他鼓掌,徐桐說當時的感覺就像中了狀元一樣。『現在孩子考上大學已經習以為常了,當時來說可是全村的榮耀。』後來,全村人都來到徐家祝賀,父親還請來了老師,包了餃子謝師。
徐桐考上的是錦州師范學院化學系,錦州師范學院現在更名為渤海大學。1978年3月1日開學,他背著一個行李卷就去上學了。『當時系裡只有兩個班,72個同學,一年的生活費纔花了60多塊錢。』徐桐說。
1982年,徐桐領到了大學畢業證。
在徐桐家裡,記者看到那是個巴掌大的小紅本,封面上印著燙金字,徐桐說:『30年前,一個大學生手裡拿著畢業證,這就等於找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果然,徐桐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沈陽市第十七中學教書,實現了自己做教師的願望。
1999年
孩子能否上大學 我們已不再擔心上世紀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徐桐都在中學度過,看著一批批學生參加高考。『八十年代,不管學生還是老師,都非常重視高考,那時沒有擴招的說法,錄取率很低,就是大伙兒一起擠獨木橋,過去了就是成功。』
徐桐記得當時『落榜』這個詞對考生來說是極大的打擊,『意味著學業這條路不通了。』一些落榜生還會來找徐桐談心,『確實很難過,我都陪他們傷心。』
相對來說,徐桐覺得後來的學生自主選擇面已經大了很多。1994年,全國37所重點院校試行並軌制收費,大學生可以花錢讀書。1999年,高校在全國第一次大規模擴招。那一年,徐桐的女兒徐超剛上高中,『應該說我們不擔心孩子上不了大學,大學文憑是必備的,我們在意的只是上哪個大學。』
2006年
大學生活豐富了 鍛煉能力最重要2002年,徐超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和她同班的高中同學也都順利上了大學,『算是順理成章的事。』女兒開學時,徐桐幫著整理行李,『她行李可不少,書啊,本啊,錄音機,臺燈……快要把家都搬去了。』
徐桐在大學的課外活動是去農場乾活,勞動鍛煉。相比起來,女兒徐超的大學生活豐富多了,『參加各個社團組織的活動,做社會調查,參加社會實踐,做的事兒很多。』而說起對高考的回憶,女兒徐超就沒有像父親那樣有深刻的記憶,『像作文題什麼的,現在都記不太清了。』
2006年,女兒徐超大學畢業了。
看著女兒的畢業證,徐桐笑了,『像本書似的,有我的畢業證兩個大。』除了畢業證,女兒還考取了計算機證、外語證、普通話證等多個證書,『這和我們那時候又不一樣,他們學的東西更多。』
對於徐桐來講,高考改變了他的命運,大學學習更是決定了他一生的事業方向。女兒也是這樣想的嗎?『我覺得從大學裡學到更多的是一種學習和適應的能力,憑著這種能力我可以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女兒徐超笑著說。 (記者王芳攝影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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