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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周日中午,但北京理工大學校園裡的氣氛還和平時一樣,到處都有行色匆匆拿著書本拎著水瓶去自習的學生,昨天剛在煙臺打完比賽的足球隊隊員們此時回到了學校。
進了宿捨,除了一些隊員想睡覺休息或做其他事情外,幾乎一半的隊員都表示下午要去教室自習。這也是他們和中甲聯賽其他職業球員最大的不同——中甲聯賽對他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學業纔是他們最上心的事情。
但在接下來的這一周裡,學生軍還是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訓練上——中甲聯賽只剩下最後一輪,降級的名額仍舊沒有確定,北理工足球隊拼到現在,最後一場比賽斷無放松之理。雖然學校領導沒有給球隊任何壓力,但主教練金志揚說,球隊會在最後的比賽中盡全力爭勝。
下了賽場上考場
昨天客場對煙臺毅騰的比賽,是北理工隊8天內打的第三場比賽,這幾乎耗盡了這支上午上課、下午訓練的學生軍的體力。
上周三的補賽,延邊隊做客北理工,比賽結束後已是傍晚,主力後衛康斯貝和主力前鋒楊思源趕忙回校,『我們倆晚上還有一門考試呢,這可不能耽誤。』
由於足球隊的特殊情況,大部分隊員在選課時都會注意時間的安排,盡量不和訓練、比賽衝突,但免不了還要因為訓練、比賽耽誤課程,這時,隊員就會找球隊開出假條交給任課教師,再約時間補課。這天晚上7時有康斯貝和楊思源一門功課的結業考試,就算已經在賽場上拼盡了全力,兩人還是要按時出現在考場上。
『這樣的日子我們已經習慣了,放下書包去訓練,練完以後背上書包去教室,這就是我們的生活。』隊長袁微說,『所謂「體教結合」,就是要強調我們的學生身份。』
『早上大家都會互相招呼起床,然後在樓下操場上念英語,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在會議室,時間大約半個小時,現在,有一半隊員都通過英語四級考試了,還有兩個考過六級的。』袁微說。
從不用金錢獎勵刺激
今年是奧運年,北理工體育館承擔了奧運會的比賽任務,因此,今年中甲賽程上半段北理工的主場很多,但沒有人想到年底的保級形勢會如此嚴峻。
『別的隊都有年薪幾十萬美元的外援,我們不可能有,所以在實力上我們沒優勢。』領隊劉啟孝說,『另外,很多球隊都特別想贏我們,這也是我們的一個劣勢。』
這是北理工征戰中甲聯賽的第二年,他們的人員配置和主要戰術對於大部分球隊來說已經不是秘密,因此,今年下半年的聯賽北理工備感吃力。
『我們每天只有下午兩個半小時的訓練,就靠訓練質量來和其他隊周旋,人家每天都練五六個小時。』袁微說,其他球隊為保級開出了巨額獎金,這在北理工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們不用金錢鼓勵,無論是作為球員還是學生,憑著自尊心,我們也不會放棄。』
中甲聯賽今年只有一個降級名額,但在最後一輪比賽結束前,存在降級可能的球隊卻有6支之多,這也是中甲聯賽最大的懸念。
在6支保級球隊當中,北理工的處境稍好——他們最後一輪主場迎戰安徽九方,這是一支衝超無望、保級無懮的中游球隊,安徽九方已經連續用兩輪比賽鍛煉年輕球員,他們在客場死拼北理工的可能性不大。而北理工保級路上的競爭對手煙臺毅騰和北京宏登,都將遭遇強敵,所以,北理工球員保級信心十足。
『可能是下半年的運氣不太好,幾個主場該拿的分都沒拿到。』袁微說,『隊裡的年輕球員也需要經過鍛煉纔能成長。』
教練曹限東認為,北理工隊雖然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最後一場一定會眾志成城。
從不擔心將來的出路
『另外,別的球隊保級的壓力肯定比我們大,因為他們如果降級就面臨著失業,要為養家糊口發愁,但我們卻沒有後顧之懮,實在不行降了級,我們還是學校的學生。』袁微說,『我們的出路不是只靠踢足球,我們畢業的隊員到了工作崗位上幾乎都做得不錯。』
以袁微和於飛這兩名老隊員為例,他們畢業後留校當了體育教師,同時兼任球隊的助理教練和隊員,而因為在球隊的突出表現,他們也成為學生們選課的熱門老師。
『我和於飛一人帶兩個班的體育課,每班都有30人,感覺學生們特別喜歡上我倆的課。』袁微說,『所以,雖然工作和訓練比賽都很累,但我們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
袁微舉了個例子,那天他的課和於飛湊到一起,但是上課地點在位於良鄉的新生校區。『早上6點坐班車過去,8點上第一節課,接著10點50分上第二節課,然後再坐班車回來,到學校都快下午兩點了,趕緊休息一會兒,兩點半球隊還要訓練。』
不過,留校的隊員畢竟是少數,畢業後繼續讀書或就業的還是多數,『健康、吃苦、團結』是用人單位對這些畢業隊員的一致看法,劉啟孝說:『隊員出去找工作都特別受歡迎。』
正是因為沒有後顧之懮,金志揚纔會表示『萬一我們降級,也不會失去什麼』,隊員們纔會在殘酷的保級大戰中平衡自己的心態。
『我們肯定不會搞什麼退賽,學生們不存在沒出路的問題,我們當初打乙級聯賽纔是第三名,學校和學生們也沒受損失。』劉啟孝說,『雖然一個大學的球隊打中甲聯賽很難,但是我們有信心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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