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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論文論英雄
連續3年沒發表一篇論文,而一發就一鳴驚人,3年的研究成果刊登在《科學》雜志上。這是中科院沈陽金屬研究所一位從事納米研究的年輕科研人員的經歷。像這樣的寬容,在過去無法想象。
『原來的考核太急功近利,單純比數量。現在我們提倡做真正的大事情,這樣就需要時間。』金屬所副所長成會明研究員說,所裡新的人纔評價標准已經實行四五年了。
日前,記者在中國科學院金屬研究所采訪時了解到這種『鼓勵真正做大事情』的評價標准,已經收到了較好的效果。
以前金屬所在對科研人員進行考評時,也以論文打『工分』。2003年,所裡取消對論文的獎勵,哪怕是在《自然》、《科學》這類大牌刊物上發論文,所裡也沒有任何獎勵。
片面追求論文數量、追求影響因子的高低是長期以來我國科技界的通病。中國科學院院士王鼎盛曾對我國物理論文和期刊的情況做了些分析。據統計,我國國產物理論文進入國際交流圈子10年中(1998年~2008年)累計位於國際第四,近幾年更一躍而到第二。但短平快產品太多:短——把一篇內容扯成兩三篇寫;平——沒有突出的創新;快——曇花一現、壽命不長。所以論文數量雖居第二,而總影響力只居第八。
今年1月12日,中科院院長路甬祥在2009年度工作會議上指出,『未來中科院對科研人員的評價將從以論文、獎勵數量評價為主,實現向以創新實際貢獻、創新發展態勢、創新質量水平評價為主的跨越;從比較關注同行評價為根據,實現向更加注重實踐和歷史檢驗與評價的轉變。』
只要對經濟建設有貢獻就應鼓勵
2008年5月,全長36公裡的杭州灣跨海大橋正式通車。這是目前世界上最長的跨海大橋。
杭州灣是世界上潮差和海水流速最大的三大強潮海灣之一,對於這座使寧波至上海間的陸路距離縮短120餘公裡的大橋,如何采取符合我國國情的防腐方法,使支橕整個大橋的水下鋼管樁耐腐蝕能力達到100年,一直是個難題。
金屬所的重腐蝕防護技術讓大橋的順利建設成為可能。
為解決這一頗具挑戰性的防腐蝕難題,金屬所的項目組提出了以高性能涂層防護為主、陰極保護為輔的聯合防護創新理念,他們還制訂出合理的工程實施方案,經過嚴格的評審和激烈的競標,項目組成功中標。
而這個把全新的材料、工藝、裝備、施工及管理方法有機結合起來,可以把大橋使用壽命提高到100年的『集成創新』課題組的負責人,是一個在科學家雲集的中科院略顯『另類』的研究員——李京。
原本學自動化,半路改行到金屬所的李京,在杭州灣大橋建設的5年時間裡,每年有近300天在工地現場。他還創造性地在工程施工中推行項目董事責任制,把參建單位整合起來,快速高效安全完成建設任務。
就像一個示范樣本,隨著重腐蝕防護技術在杭州灣大橋的成功應用,多個工程接踵而至。如26.54公裡長的舟山金塘大橋防腐蝕工程也采用該項重腐蝕防護技術,使全長18公裡的馬來西亞檳城第二跨海大橋進行的鋼管樁耐久性研究課題通過了專家的鑒定。剛剛開工的為上海世博會配套的上海青草沙供水管道工程,3.6米超大口徑頂管管線防腐施工選用課題組研究的重防腐材料。
原本以科研、技術推廣為主的研究所,直接參與國家重大工程的建設,在工程化應用中不斷改進完善技術,科技工作者也在實踐中汲取知識和經驗,提出了有意義的新理念。
盧柯院士說:『對李京課題組的評價,可以說基礎研究、應用研究的評價標准都不適用,其工作性質更靠近工程化。把一個實驗室成熟的東西拿到工程中應用,不能用論文,不能用專利,也不能用科研經費來評價,要看他的工作對國民經濟發展、對地方經濟建設起到什麼作用。作用起到了,就應該鼓勵。』
本土培養還是引進人纔要因學科而異
2008年博士畢業留在金屬所工作的史玲玲對目前的科研條件很滿意:『在所裡不用出門能聽到國際上一流學者的報告,還可以與他們面對面交流。』
她所在的金屬所沈陽材料科學國家(聯合)實驗室,除了有一批國內出色的研究人員,還吸引了一批國際上知名的材料科學家,以金屬所為基地,形成了一個學術交流平臺,開展高水平國際合作交流,進行研究生互換培養。
人纔是培養還是引進一直是科技界有爭論的議題。金屬所常務副所長成會明在談到這個問題時說,金屬所以材料科學與工程作為主要研究方向,確定了具有金屬所特點的人纔戰略:『人纔培養和引進分層次,並采用不同的模式,像新型功能材料等新學科方向的人纔乃至團隊需要引進,而相對傳統的應用學科則立足於自己培養。』
2003年,金屬所成立了金屬所界面材料研究中心,通過搭建這個平臺先後引進優秀海外學者11人與所內科研人員建立伙伴關系,開展合作研究。高水平的國際合作交流促進了研究所科研工作的開展,僅2008年,金屬所中外聯合發表學術論文達106篇。
成會明研究員領導的研究組與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合作,在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的支持下,研制出一種新型多孔碳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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