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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揭榜時,各地高考『狀元』、『高分考生』們紛紛進入大眾視野,成為當季最受矚目的『明星』。一份調查報告顯示,1977年至2008年32年間的1000餘位高考『狀元』中,沒發現一位是做學問、經商、從政等方面的頂尖人纔,他們的職業成就遠低於社會預期。相關人士提醒,別過度熱炒捧殺狀元。(詳見本報今日A10版)
這個調查來得比較及時,無疑給時下社會爆炒高考狀元、名校爭搶高考狀元當頭一棒。32年間的1000餘位高考狀元,他們畢業後的職業成就居然『遠低於社會預期』,是否可以這麼理解:他們其實跟當年同期的很多考生沒什麼兩樣,只是他們在考試時發揮得比其他人更好,或者說是運氣比較好,當然也不否定有部分狀元本身天資更聰慧、後天學習更刻苦、方法更得當。但是,僅憑一次考試,分數有所上下,並不能說明考得多幾分的狀元,一定比相差幾分的其他同學來得優秀和拔尖。
故而,我們本當持平常心看待高考狀元,同樣也當持平常心看待非狀元甚至落榜生。然而,遺憾的是,由於社會傳統一直推崇『狀元及第,金榜題名』、萬眾崇拜,其榮耀非同一般,直至當今社會,一枝獨秀的狀元無不被熱炒,一次次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甚至還成為商業廣告的代言人。不料,『狀元熱』中,殺出這麼一份調查報告,似一瓢冷水,潑了『狀元崇拜』熱的高溫。當然,狀元本無錯,錯的是當今社會好刮浮躁風,『狀元崇拜』現象就是社會浮躁的一種。完全可以相信,大多數考得狀元者確實感到欣喜,但不會沾沾自喜,更不會認為『老子天下第一』了。只是在浮躁風推波助瀾下,被短暫的榮譽光環和傳奇色彩籠罩,有的狀元會迷失自我,或者會無所適從。其實,他們原本不想當『新聞人物』,更不願被熱炒。作為一名優秀學生,他們深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僅一次存在諸多偶然因素的考試,成績僅差半分、幾分,伯仲之間並無高低可分,而且狀元之光環會隨著大學生活而漸漸褪色,真的沒什麼好炫耀的。
『沒發現一位是做學問、經商、從政等方面的頂尖人纔』,從一個側面印證高考狀元也只是『短期狀元』,漫漫人生路,有著N場考試等待著所有的狀元和大學畢業生去過關。經商也好,從政也罷,都需要各人發揮自己的纔智,實踐是最能考量一個人的能力的。不過,我倒無意於高考狀元非得要成為『頂尖人纔』不可。什麼叫『頂尖』?是經商至『首富』呢,還是從政至『一品』?其實對狀元們過高的職業成就預期,也同樣是不切實際的,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浮躁心理。即便狀元們日後沒做大科學家、不成富商,起碼也是社會主義建設的一員,同樣可以在不同的崗位貢獻自己的聰明纔智和創造力。因此,過度熱炒捧殺狀元之風當降溫,過高期望職業成就之念也該戒。還是要在全社會提倡一種平常心,莫讓『狀元崇拜』、『職業預期』等功利,扭曲年輕人的心智,引錯年輕人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