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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父親回家追打妻女,15歲的少女小苦(化名)無奈翻出窗外,在僅40厘米寬的雨棚板上頂著寒風蹲了一夜,直至昨晨被消防隊救下。懂事的小苦抹著淚說:『爸爸,我不恨你,我只恨你喝酒。』
少女雨棚上蹲一夜小苦家住九龍坡區中梁山街道華龍家園。該小區1棟1單元3樓住戶說,昨日凌晨1時,他家窗外雨棚不時傳出響聲,以為是貓,他衝著樓上吼了一聲,響聲停了一陣,不久又響起。
天亮後,有住戶出門上班,發現3樓雨棚上蹲著個女孩。住戶李女士說,女孩是4-4戶主趙作建的女兒小苦,田壩中學初三學生。此時,小苦患有間歇性精神病的母親黃娟,在樓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兒。她說,頭晚,丈夫醉酒後,將她和女兒攆出了家。
有住戶到趙家擂門未果,遂打119報警。田壩消防隊趕來撬開房門,客廳沙發上躺著男主人,棉被蓋頭,滿身酒氣。小苦被消防隊員救下,嘴脣烏青,雙手抖得老高。
班主任唐老師聞訊趕來,她說,小苦兩天沒去上課。苦熬一夜不曾掉淚的小苦,躺在老師懷裡放聲大哭。唐老師帶小苦母女倆到附近餐館叫了兩碗早餐,有住戶說,小苦喝下一碗熱湯,手仍在發抖。
醉酒父親一問三不知中午12時,趙家樓下站滿了人,大家議論紛紛:『如此對待女兒,不管是否喝酒,都無法原諒。』有住戶說,趙作建追打妻女已非首次。去年一個寒夜,下著雨,醉酒的他曾將妻女趕出家門。
除眨了眨眼,沙發上的男主人一動不動。趙家東西擺放雜亂,僅女兒房間收拾較乾淨。小苦書包在床上,書桌上擺著一本書,名叫《改變性格》。
為何追打女兒?趙作建矢口否認。問及為何忍心讓女兒在雨棚邊蹲一夜?趙作建說:『我不知道。』滿嘴酒氣的他否認喝過酒。
『假如女兒不慎墜樓,你是否內疚?』趙作建沈默半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隨後補充:『我是殘疾人,五級工傷,老婆又是精神病,我不喝酒能乾啥?』
少女堅稱不恨父親昨日,在華岩派出所,小苦說,前晚9時,父親醉酒回家,對母親大嚷,她上前規勸,父親暴怒,滿屋追打她。匆忙間,她翻窗出室躲在雨棚板上。雨棚板又矮又窄,無法直腰,只好蜷著身子。半夜後,因無法爬上窗臺,擔心撞上父親,只好咬牙堅持。其間,她不停打瞌睡,好幾次差點掉下雨棚。『我夢見父親不喝酒了,帶我和媽媽逛公園。』為何不向鄰居呼救?小苦說:『怕引來警察,傷害父親。』
小苦說,從小學三年級起,父親開始酗酒,醉了便打罵人。最近幾年,父親患上胰腺炎,經常疼得在床上打滾。『家中經濟差,媽媽腦子有病,他壓力很大。』小苦『努力』為父辯解,並重復:『我不恨爸爸,只恨他喝酒。』
據鄰居介紹,小苦在家很勤快,常幫母親做飯、洗衣,對鄰居非常禮貌,『是個非常懂事的乖乖女。』田壩中學證實,小苦學習刻苦,和老師、同學相處融洽。
擔心趙作建再犯渾,社區居委會昨晚出面解決了小苦母女的食宿。居委會書記周玲說,趙家一直是社區重點幫扶對象。據了解,因趙作建患有重病,又有殘疾,警方只能以勸誡為主,不可能采取強制措施。
『我覺得自己很堅強,但我不知道今後該咋辦?』望著笑嘻嘻的母親,小苦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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