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到達美國之後纔感受到的真實氛圍。就算成績,也沒有什麼可攀比。當然沒有任何排隊排名之說,同學之間也不太關心其他人的成績。後來,我逐漸發現,當每一個做的東西都完全不一樣時,本身就沒有了可比性。相反,美國教育經常在教育當中營造一種團隊的精神。
我在實踐課程中做一個有關“佔領華爾街”的團體的項目。我充分發揮了之前做過媒體的特長,聯系到了“佔領華爾街”的三個主要首領。而其他的同學各有分工。有的人負責統籌攝像器材,有的人負責規劃采訪的時間表,有的人負責去訂教室。我們有時候會激烈地爭吵,比如我認為如果要完成一個20分鍾的視頻作業,我們應該集中精力設計好問題,有針對性地去問采訪對象,這樣有利於後期編輯。而小組成員裡有些人認為,我們應該遵循按照時間順序提問的原則,不需要提前設計。
結果怎麼樣呢?我們漫步邊際地拍攝了幾十個小時。但是我們在作業交之前的24小時裡還完全找不到一個統一的主題。全體人都已經抓狂了。終於,我們在最後的關頭匆匆定下了一個主題,並找出了相關素材,徹夜不眠地關在圖書館做剪輯。組裡的一個朋友對我說,“海濤,現在我纔覺得你是對的!”對於我來說,我從團隊合作中得到了很多,比如我窺見了我有些優柔寡斷的性格,在關鍵的時刻沒有說服其他小組成員的能力。我不但在專業上有所斬獲,也在團隊合作方面有一些自省。
我的每一個同學的畢業作品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最後一學期有一門課就是“論文討論”。這個課程的功能就是每個人幫助每個人。大家討論如何將每個人的作品做的更完美。比如對於我寫的美國華人作品,同學讀過之後就會和我說,“海濤,不要寫的太直白!”或者“可不可以不要一開始就告訴讀者這個人物的結局?”
我在課上不但獲得同學的建議,也從同學們自己做項目的方法中收獲頗豐。最終我明白,做第一沒有什麼意思,而做獨特的自己,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