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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新近發布了深入推進和進一步完善中考改革的意見,旨在切實減輕學生學業負擔(5月8日《京華時報》)。內容包括適當減少考試科目,考試、考查方式應鼓勵釆用紙筆測驗、開卷考試、實驗操作、聽力測試、成果展示以及面試答辯等多種形式,改變將分數簡單相加作為高中錄取唯一標准的做法,堅持綜合評價、擇優錄取的原則,將初中學業考試成績和綜合素質評價結果作為普通高中招生的主要依據……而我以為最有意義的改革,則是將優質高中名額中的大部分均衡分配到普通初中,只有實施了這一條,纔能抓住實現初中教育公平和減輕學業負擔的牛鼻子。
中考改革要解決的不外是兩個問題,一是高中入學的公平問題,二是初中學業負擔太重的問題。因為長期的城鄉二元格局,造成了小學、初中的辦學水平存在較大的校際差距。政府投入多的城鎮學校,硬件強,師資好,能吸引到更多好的生源,待遇也就高,從而步入良性循環;反之,政府投入少的農村學校,步入惡性循環。如果不走高價擇校的路,按學區就近入學,許多農村學生從義務教育開始,就遭遇了教育不公的問題。由於小學、初中的教育不公,看似公平的中考,越是強調分數面前人人平等,就越是凸顯了城鄉之間的實際不平等,而且必將加劇農村學生的入城擇校,進而加劇城鄉校際差距的拉大。在這樣的競爭模式下,學業負擔是減不下來的。
如果將優質高中名額中的大部分均衡分配到普通初中,真正一流的學生,照樣有深造的機會,並不會影響尖端人纔的培養。在這個前提下,一方面,所有的普通初中纔有機會真正退出昇學競爭,可以沒有後顧之懮地開展素質教育;另一方面,普通高中也有可能招到素質好一點的學生,有利於淡化重點高中的消極影響。這兩種效應的實現程度,與均衡分配的比例成正比,與學業成績影響分配的比重成反比。簡單地說,均衡分配的比例越大越好,即使全部分配也未嘗不可;校際之間的成績考量越少越好,即使全部依據校內成績來錄取也未嘗不可。因為校內競爭依然存在,必要的壓力還是有的;也因為競爭在校內進行,規范辦學行為的可控性就非常強。這可以在許多先行一步的地區找到成功的例子。
說它是牛鼻子,是因為這一條落實了,其它的都容易落實,就有可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一條沒有落實,勁就有可能使在牛背上、牛腿上,甚至是牛尾巴上,難免會落個事倍功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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