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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曹亮從同濟大學高分子材料專業畢業後,進入一家私企擔任銷售一職,雖然乾的是與專業相關的工作,但是曹亮卻認為:無論是專業知識還是未來的職業發展,他似乎都沒有多大的提昇空間。考慮到自己外語方面的欠缺、專業上的局限,曹亮決定趁年輕出國闖闖。在參加了幾次教育展後,他被留學荷蘭的項目吸引。那是荷蘭第一年向中國留學開放,申請通過率也高於其他留學國家。
一切仿佛都從頭開始曹亮同時拿到了2所大學的入學通知書,最後他選擇了偏重於管理的烏得勒支(Utrecht)大學工業產品設計專業。2001年9月,曹亮在開學前10天,抵達了荷蘭。初到荷蘭,曹亮忙著去超市買東西,忙著安頓住處,忙著認路。雖然熱情的荷蘭人樂於用英語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但是對於曹亮來說,還是常常會有聽不懂的時候。開學後,教授的快節奏授課形式,也讓曹亮難以適應。為了體現中國留學生慣有的勤奮,曹亮抓緊每一次接近教授的機會,從不缺課。曹亮發現專業課中有一門『材料選擇』,是碩士生和本科生都要上的專業課程。於是,當本科生上課的時候,曹亮就『混』在本科生中再聽一遍。眼尖的教授發現了這唯一的一位碩士之後,就奇怪地問曹亮,『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呢?』曹亮忙解釋:『我想再聽一次,希望能把不懂的弄明白……』沒有想到的是,教授很嚴厲地對曹亮說,你是碩士生,因此你要先學會自學。後來,曹亮纔明白,在荷蘭讀碩士,大多數的學生都曾有過工作經驗,在明確自己所需要的是哪方面的專業內容後,纔會重新選擇碩士課程。教授的話讓曹亮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要有能力學習自己需要的東西。
挨家挨戶叩開中介的門曹亮的碩士課程每周只有12小時課時,剩下的時間完全由自己安排。他想打工賺錢,卻苦於是第一批去的中國留學生,對於『在哪裡可以找到工作?』『中國留學生打工應該注意什麼?』等問題都一無所知。曹亮從荷蘭同學那裡打聽到,在一條街上有找工作的中介。於是,曹亮拿著地圖,騎著自行車四處尋找『中介大街』。終於找到中介大街後,曹亮和中國同學開始挨家挨戶地詢問,是否有適合留學生的工作。連續4天,他們沿著中介大街,叩開20多家中介大門……終於,曹亮找到了一家專門負責為留學生找工作的中介。通過那家機構,第一批去荷蘭的中國留學生們後來都陸續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在荷蘭,拿到工作許可證的學生,每周只允許打10小時的工,超過時間就必須上繳一定稅收。比如,10小時-20小時之間,學生必須上繳18%的稅收;超過20小時則必須上繳45%的稅收,只有在假期,學生纔能免稅打工。那時,曹亮通常都會打通宵工,連續工作8個小時,每小時8.6歐元的工資,再加20%的通宵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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