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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州省羅甸縣是國家級貧困縣,金祥村是全縣最貧窮最邊遠的村子。13年來,代課教師李茲喜只身承擔了村小學校長、教師和勤雜工等多種角色,年薪僅是365斤苞谷。
近年來,他們曾陸陸續續得到外界的關注和資助,但李茲喜因為很難考取教師資格證,仍然只能是個代課教師。(10月20日《中國青年報》)
叫李茲喜為老師,似乎他還『不夠格』,因為在他的老師名份前,還必須要加上個代課二字,又因為他的『工資』每年只有由學生家長平攤來的365斤苞谷,他只是個『苞谷老師』;然則,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比通常的學校老師更稱得上老師的老師,他給我們的教育、我們的政府與社會,上了一堂生動而深刻的『社會實踐』課。
幾塊石頭壘起來的灶上,鋁鍋熏得烏黑;學生的書費遲遲收不上來。為了讓學校按時開學,學生能按時上課,李茲喜把自家的年豬了,換回500元錢,買回了嶄新的課本;半夜裡,5歲的兒子李准常常餓醒,哭著說『爹,我要吃飯』。他只好把手指伸進兒子的嘴裡,讓他含著,拍著他的背,讓他慢慢地睡去……這就是一名老師。
教室裡12套課桌椅已經破舊不堪,窗玻璃早就沒了,土坯地面坑坑窪窪的。『黑板』是在牆面上用黑漆刷出的一塊長方形,有三分之一已經隨著牆面的老化而剝落;沒有教材,更沒有教具。李茲喜找來各種形狀的石塊,教孩子們認『長方形』、『正方形』,再折一捆小樹枝教加減乘除。這些教具,到今天還在用著……這就是一所學校。
要不是看到報道,還真不會相信有,而實事上,讓你不信還不行,盡管他(它)可能是特例,恐怕也並非是絕無僅有。
『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口號,在一些政府和官員中叫得震天響的時間,算來也有十幾個年頭了。再者,改革開放30年來,國家地方的財力都在不斷增強,在這樣的語境下,還存在這麼一個老師,這麼一個學校,不能不說是一種現實譏諷。
『苞谷老師』的這堂『社會實踐』課告訴人們,中國義務教育的確實存在很大的軟肋,『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也並沒有成為一些政府和官員的執政誠意。當動輒上億的『天安門』式、『白宮』式政府辦公大樓,什麼文化城、標志城撥動而起時,人們有理由追問:一些地方政府和部門真的把尷尬的教育當回事了嗎?『苞谷老師』和那些孩子們,太需要關愛了!(作者:張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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