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開學的第一天,校門口站滿了人,大人和孩子。大人多出許多,他們是來送孩子的。一人送不放心,索性全家都來了。
孩子們有些興奮,大一些的就衝大人搖搖手,自己進了教室。只是大人還是站着,很是不放心,直到教師進了教室,彷彿這樣才完成了交接儀式,才慢慢地離開了學校。
胸前帶着小紅花的,是一年級的新生,有點膽怯,讓大人牽着手,跟來跟去。大人們有些焦急地等着,等老師說上哪兒,就上哪兒。大人們眼裏滿是不放心,再見說了好幾次了,可他們還是不走,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有的還喊着:小便急了就舉手!有的還偷偷地往孩子手裏塞蛋糕什麼的。老師叫他們走吧,他們才慢慢地走,走幾步回一下頭,再走幾步。
還未到放學時間,校門口那100米的水泥道上就站滿了人,且不時地有車子上來。有派頭的是小車,小車“嘀、嘀、嘀”地叫着,爲的是要人羣讓開;摩托車也有點霸氣,屁股冒着氣,車手的腳在地上“走着”,一下又一下地,看着很累人,可他們還是一點點地朝前移,非要移到校門口才罷,大概怕自己的孩子多走幾步吧。
鈴一聲過後,校門開了,人羣又朝前涌動了一下,這時的門口真是密不通風。可當孩子們排着隊出來時,很擠的人羣又會神奇般地讓出一條通道,此時的孩子就在父母親人的目光中前行,走不幾步,就有叫聲,就有人擠上前來,接過書包,幸福地走在夾道歡迎的隊伍中。沒接到的還是伸長着脖子看着,找着,叫着,怕錯過、漏過了。孩子看上去好像都一個樣,要是穿校服的週一,那就更一樣了,遠遠望去,就像一羣小羊,咩咩叫着。對了,真是這樣,我女兒就作過這樣一首詩(姑且稱爲詩):小羊咩咩叫,大羊笑哈哈。前面兩句我記不清了。
父母親早來了,總是大人等孩子,等得心安理得,等得地老天荒,沒有孩子等大人的,這愛就有點悲壯。就像一首歌裏唱的: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父母愛孩子很深很深,孩子呢?(顧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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