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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6000名諮詢者把“中國國際教育展覽會”的會場擠得滿滿當當。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裏，卻有約一半的面孔是中老年人。許多父母當了孩子出國諮詢的“代辦”。筆者隨機調查了20位前來諮詢的中老年人，其中除了一位是因自己公司的業務需要出國前來諮詢外，其他的人都是爲自己的孩子要出國而來。
在展區，筆者先後跟着一位母親和一位獨自前來諮詢的女孩周遊了“世界各地”的學校。需要指出的是，那位母親已經白髮蒼蒼，而這位隻身前來的女學生纔剛剛高中畢業。
這位母親從進門開始，就不停地擦着臉上的汗水。她的手裏拎着一個分外醒目的大塑料袋。每到一個展臺，她都要仔細地將展臺上的資料裝進自己的袋裏，然後向不同的人問相同的話：“我的兒子要出國，他現在是大專畢業，請問您這裏有合適的學校和專業嗎？你們那裏有人洗衣服嗎？你們那裏有人做飯嗎？我的兒子到那裏有人領他上街嗎……”說到關鍵的地方，還要拿出筆記本做記錄。
看着這位滿臉皺紋的母親，提着很重的袋子諮詢，一些學校的老師熱心地爲她講解自己學校的具體情況。
而在德國一所學校的展位前，當她再次重複上述問題的時候，一個說着不很流利的中國話的老師很遺憾地告訴她：“也許，您的孩子不適合我們學校，我們需要能照顧自己的學生。”
這位母親很黯然地離開了展臺，在會場出口，她接受了筆者的採訪。她有些不高興，也很無奈。但一說到自己的兒子，就立刻興奮起來。她說，長這麼大，她的孩子沒有做過飯，沒有洗過衣服。怕孩子累着也就沒有讓他來展覽會。現在，孩子要出國，也要把他出去的事情辦得好好的。
17歲的女孩王丹，剛剛高中畢業，家裏也想讓她出國。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遇到這樣火爆的場面，她顯得很興奮：其實，父母也想來看看，但是她覺得自己的學校要自己挑，爸爸媽媽不能照顧自己一輩子。何況，出了國也要自己照顧自己。
跟着王丹，一路上到處是笑聲。她一個個展臺地詢問，遇到外國人，也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雖然英語口語不是很好，但她還是堅持跟別人交流。
她說，自己想到國外讀書，就是因爲那裏的學生獨立，很能適應世界的發展。她不希望自己將來做一個一切都依賴父母的孩子。最後，王丹在遊遍了所有的展位後，自己挑選了幾所學校。她說，還要和父母商量一下，自己獨立的同時也要聽取他們的意見。 （李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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