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暢銷書《哈利·波特》從去年開始颳起的旋風,今年仍在世界各地旋轉。以46種文字在全世界發行3500萬冊的驚人紀錄,不僅使英國女作家J.K.羅琳改變了命運,由一個最初只能坐在咖啡館寫作的離婚婦女,一躍成爲英國個人收入排名第二的富婆,也使世界各國成千上萬的小讀者獲得了精神上的享受。去年年底,根據此書拍攝的電影在美國上映,形成空前的火爆場面,一些學校還破例允許學生上課觀看。固然這是商業上的包裝和宣傳到位,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這本書充滿了種種出人意料的幻想,是豐富的想像力吸引了孩子們的目光。
是否可以說,這是人們對想象的一種渴望和追求?想象是人類無法拒絕的魔力,作家需要想象,孩子需要想象,一個民族需要想象。它是藝術的翅膀,也是科學的翅膀。曾有名人說過:“一個缺乏想像力的民族是一個沒有希望的民族。”此話道出了人類想像力的重要,這世界上多少事物的產生正是由想象開始的。
一般情況下,想象是孩子們的拿手好戲,可隨着年齡的增長,大人越來越難以聽到他們編織的充滿想象的故事和趣味橫生的妙語了。這好像是正常的,因爲理智是和年齡一起增長的,總是沉重地墜在想象的翅膀下,使想象難以飛翔。這是多數成人的悲哀。然而,《美文》雜誌社正在舉辦的首屆全球華人少年美文大獎賽,卻暴露出現在的孩子們也已步入成年人的悲哀,雖然《假如我乘上宇宙飛船》等命題明確要求要“展開想象,想象的翅膀飛得越高越好”,但評獎的成人卻發現,當代少年人的想像力沒有超過成年人,他們其實沒有自己的真實想象,所寫的不過是外國科幻電影和卡通片所展現的東西。專業人士把這歸咎於我們的教育太注重人文知識的培養,沒有在科學教育方面給孩子們以想象的指導。
想象的種類應該是多樣的,至少有兩大類。如果缺少科學的想像力是專家所說的那樣造成的,那麼藝術想像力的匱乏多數出於規範性東西的無意間的扼殺。人們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在基本的規範和想像力的培養之間,有什麼更好的兩全辦法嗎?作家陳村在輔導孩子用“活潑”一詞造句時,孩子說:“小魚游過去了,水很活潑。”陳村想了想說:“你造的這個句子很好,但是考試的時候不要這樣造。”作家很無奈。可能學校的老師也很無奈,他可能也會認爲“水很活潑”是個富有想像力的好句子,但還有監督老師的人和條條框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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