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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需要預知今生的苦難 畢淑敏與清華學生的問答

http://www.enorth.com.cn  2002-03-27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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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華就業指導中心報告廳,300個座位座無虛席。一幅橫幅,一張招貼畫,“畢淑敏新書首發式”看上去簡單樸素。作家畢淑敏帶着她剛剛由中國社會出版社出版的三本新書,來到清華大學學生中間。著名作家、清華大學教授格非先生熱情助陣,主持了這個集發書、演講於一體的活動。

  畢淑敏演講:

  我想先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做一個主題演講,後一個半小時我很想和同學們進行不拘一格的交談。我這個講演的題目是:“你是否要預知今生的苦難”,這題目有點嚇人。

  你是否需要預知今生的苦難,是我在美國訪問期間一次談話的題目。當時是在餐桌上,討論得特別激烈。大約有一半人說他們非常想知道他們今生將要遭遇什麼樣的苦難。還有一半人說他們不想知道。我屬於不想知道的那一派。爲什麼?因爲首先這在技術上是不可能達到的。我們沒有辦法來預知今生會有哪些苦難。比如說劉海洋(近日“硫酸潑黑熊”事件的主角——編者注)。那天我問幾個同學,你們說劉海洋苦不苦,有人說苦,有人說不苦。劉海洋五十六天的時候父母分居。劉海洋今年21歲,20年前中國的產假只有56天。我猜想,劉海洋的母親在懷孕的時候,他父母之間就開始了爭論。這種狀態下孕育的胎兒,能說是幸福的嗎?他出生不久,父母就分居,3歲的時候正式離婚。在他的童年,他連窗戶都不能靠近,相與爲伴的只是一籃積木和拼圖。五六歲開始上學,人家欺侮他,罵他,他都不知道那些罵人的話是什麼意思。後來直到他報考清華大學,他填寫的是生物專業,他媽給他改成計算機,他改了回去,他媽又給他改回來,當他再想改的時候,他媽說你要再改我就把志願表撕掉。我也是做母親的,我認爲劉海洋母親這一招挺兇的,夠厲害的,給劉海洋造成的壓力也是巨大的。這樣的苦難他能否預知?技術上做不到。

  但是人生一定是會有苦難的,我們無法預知。越是你有一個抱負,有一個理想,承擔很多很多的責任,要去建立常人所未曾建立的功勳,我覺得,你就越要做好準備,遭遇到比常人更多的苦難。而且是很孤獨的。但我覺得,如果我們從年輕時開始準備,建設那樣一個“防護林帶”,就可以決定我們如何對待苦難的態度。當我們遇到苦難的時候,像遇到癌症這樣的生死威脅的時候,其實這苦難的核心是一個哲學的問題,就是我們人是有一個大限在等着我們,無論你多麼年輕,無論科技怎樣發達,無論你怎樣氣壯山河,無論你有多少愛與被愛,那個大限就在那裏等着我們。正是因爲死亡的存在,才使我們的生命變得那樣寶貴,才使我們要決定,用這有限的生命,一步步的走過去,當我們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我們會留下什麼。

  有一天晚上,夜裏兩點鐘,突然電話鈴響了,嚇得我一激靈,一定有像死了人一樣重要的問題,否則不應該在兩點鐘給人打電話。嚇得我……(同學中有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演講者和同學都大笑),我糊里糊塗把電話拿起來,一聽是我兒子。他正在外出差,他告訴我說,媽,我特感謝你。我心裏說,就是感謝也不能半夜兩點鐘就急着打電話。我問,你感謝我什麼呀?他說我感謝你有一天和我談了人生。我想,他在幾千裏遠的地方,他可能面對着滿天星斗,想到了人生這個問題。其實人生,我覺得,還是你年輕的時候就要去想一想。儘管我們每天都很忙碌,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但是隻要你花時間想一想,它可以給你節約出很多時間。只要把你人生的目的想明確了,一些重大的問題,非常重大的問題,五分鐘內就可以決定。(略……)

  格非:現在請大家提問。

  ■苦難不會自動地轉化爲動力。並非苦難越多,動力越強

  一男生:對於人生有不同的態度,有的很開心很隨意,不做思考;有的對宇宙,對生命的意義進行很深奧的探討,比如尼采,但是不見得有很好的結果,有的精神分裂了。我想知道,你是否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對自己的生活進行過這樣的思考,然後使自己的生活充實而有意義?

  畢淑敏:我先把這本書籤了字送給這位同學。(同學笑)這個同學的問題是我怎麼看人生,是吧?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給自己規定有個人生的意義,不是書本上教給我們的,不是父母給我們的,而是你自己思考得出來的。對我個人來說,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做我所熱愛的事情,而這件事不但對我是快樂的,而且對人類是有所幫助的。我想就是這樣。它說起來比較大,比較空洞,但落實起來……比如說有人讓我寫電視劇,但不是我喜歡的,就把它拒絕了。所以我認爲,因爲有了大的目標,一些小的事情,就會變得比較簡單了。

  一女生:我想知道你對苦難的態度。我還想知道,你爲什麼把你的新書的首發式放在清華。

  畢淑敏:我覺得苦難不會自動地轉化爲動力。並非苦難越多,動力越強。苦難究竟會轉化爲什麼東西,取決於我們怎樣看待它。在苦難面前,是把它化作動力,還是把它當做一種藉口,甚至因此得出人性惡的結論,去報復這個社會——我在遭受苦難,爲什麼有人卻是如此的幸福。怎樣看這樣的問題,可能需要一個積累,不是一個簡單的等式。

  這個同學的第二個問題是,我爲什麼選擇清華。我有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是,我欠着清華的講演。去年、前年,清華的學生會就邀請過我,去年我在北師大讀書,沒時間。前年,實際上我已經答應,但是迫近三八節的時候,我卻來不了了。因爲有另外一家邀請了我去演講。雖然清華的邀請在前,但我還是答應了另外的那家邀請,我對清華做了一件背信棄義的事情。在那個特定的情形之下,我覺得那個地方比清華還重要。那個地方是北京市的女子監獄。監獄中的幾百名女囚犯,在3月8日和我有一個談話。我當時心裏思想鬥爭也挺激烈的。我想,我一輩子見過的“壞女人”是否能有幾百個。我將集中看這麼多人,我想和她們談談我對生活的看法。她們能接受我這些看法嗎?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面對這份邀請,我覺得自己作爲女性,有一份責任。我在家裏想,如果我去講演,我叫她們什麼,“女士們”?好像不行。“同志們”肯定不行。最後我終於特意打電話問,稱呼什麼好,他們告訴我,你就稱呼“姐妹們”。後來談得還挺好。監獄裏當時幾百名女犯穿着淡藍色衣服坐成一個個方塊,四周邊上坐的是警衛,從臺上看下去,我覺得很像一塊塊的手絹。我跟她們說,我們來做一個遊戲。一下子旁邊勞改局的領導嚇壞了,以爲我和她們玩丟手絹的遊戲呢。他事後對我說,你要知道,把幾百個犯人集中到一起,我們擔負着多大的責任哪。萬一暴獄可怎麼辦呢。我說,這個遊戲不必大家都活動起來,你們只需要坐在座位上,閉上你們的眼睛,聽我講。我說,我講到哪兒,你們就隨着我想到哪兒。我說你們先想,你們每個人最寶貴的五樣東西是什麼?我看見她們都閉着眼睛,我想她們肯定都在想。後來我問,如果你要在五樣東西里捨棄一樣,你捨棄什麼?這樣一次一次地捨棄下去,最後只留下一樣,是什麼?女犯人們鴉雀無聲。後來我說,遊戲做完了,你們最後留下的那樣東西是什麼,我不知道,願意告訴別人你們就回去彼此告訴,不願意的話你們就在心裏永遠保守這個祕密。但是我想,即便在這高牆之內,即便你們都觸犯了刑律在這裏服刑,你們最後留在心中的那一樣東西,終歸不應該是罪行,而應該是人世間美好的東西。

  第二個理由呢,我特別想跟理工科學校的學生有一個交流。有一次我和日本筆會的朋友談話,當時正是奧姆真理教事件沸沸揚揚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奧姆真理教裏的那些高級的幹部,全都是理工科的大學生。然後那個日本人得出結論:愛好文學的人比較地不容易犯罪。他說那些奧姆真理教的人全不愛文學,不看文學書。後來我寫了篇文章,題目就是《愛好文學的人比較地不容易犯罪》,投給《北京青年報》。

  ■語言文字看起來很廉價,但它是我們人類所能掌握的傳達心靈的最有力的武器

  一男生:畢作家,你是我比較喜歡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作家之一。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你作品裏邊的人文關懷,再一個就是文字乾淨。在今天這樣一個連《十月》都刊登着粗製濫造、不知所云的文字的時代尤其難得。我想提兩個問題,第一個我想知道,當作家應該怎樣錘鍊自己的文字功底,希望畢作家就自己的親身經歷說一下。我想這個問題是大多數文學愛好者比較關心的。第二個就是說,當代文壇什麼時候能夠出現真正的好作品,換言之,中國的文學如何能夠走出低谷,出一些能夠真正傳世的給人以震撼的作品。作家應該怎麼辦?就這兩個問題。

  畢淑敏:謝謝那位同學對我的表揚,其實我做得還很不夠。我想,對語言文字要熱愛它。語言文字看起來很廉價,因爲一個人可以沒有房屋,沒有土地,沒有錢,可是他可以享用這份資源——我們的祖宗留給我們如此燦爛的文化。我覺得語言真的是太奇妙了,它已經成爲我們人類所能掌握的傳達心靈的最有力的武器了。社會不停地發展,科學不停地發展,各行各業都有一些專用的術語,但是一個作家,我們卻要用漢語,來表達那些最微妙,最精彩,最美麗,最動人的情感,我覺得對於語言應該去熱愛它,去研究它,去分辨它那些最精細的差別。同樣的語言,爲什麼會在不同人的腦海裏激起不同的浪花。我覺得這是非常奇妙的。有一個捏麪人的師傅曾經寫過一篇文章,談到他對面的熱愛。什麼地方的麥子磨的面最好,受多少陽光照射,什麼樣的土壤裏生出的麥子,它磨出的面是不一樣的。面里加上什麼樣的調料,什麼樣的顏色,什麼樣的香料,它的柔韌度,它的表現力,它的色彩,耐久性,也有差別。雖然我對面的感受,除了饅頭和餅的區別,沒什麼更多的感覺了,但是看了這篇文章我深深地被感動。如果同學們喜歡文學,要熱愛我們的語言。我們中華民族傳下來這麼浩瀚的文學財富,其載體就是我們的語言。

  第二個問題,關於中國文學何時能夠創作出偉大的作品。我覺得這個問題就送給大家。昨天王蒙先生把他的十萬塊獎金捐出來設了個“春天文學獎”,用來獎給30歲以下的作家,我真的是充滿了一種感動。同學們都是30歲以下,我想借用毛主席的一句話說:希望寄託在你們身上。

  ■其實男人女人都孤獨,人註定是孤獨的——別看有人花天酒地朋友多,別看烈火烹油那樣的轟轟烈烈

  一女生:我是電子系的學生,學電子工程。我想說,在這樣一個學校裏,壓力還是很大的。人家學德語學法語的女生結伴去逛街的時候,我還要在這裏做好多好多的題,看好多好多的書。我來這裏聽你的演講,還總在想有許多作業沒有完成。現在有一個說法:男人孤獨便優秀,女人優秀便孤獨。如果學理工科,學得很多了,是否會變成一個很可怕的人?現在清華有一種說法,清華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現在社會上對女人的期望值非常小,不要你多麼優秀,學得很好。高中的時候還能夠看各種小說和各種雜誌。上了清華以後就沒有時間了。我現在盡全力學習,也就是能獲得過得去的分數。就我現在這種狀態,也就只能看看讀者文摘,別的根本就沒有時間看,小說和散文也沒有時間看。所以我就想知道,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還有,學理工科的學生追求人文的東西到底對他幫助有多大?

  畢淑敏:感謝這位同學,我能夠感到她對我的信任,對大家的信任。何況她還有那麼多作業沒做。我能夠理解你的那些壓力和恐懼。你後面提了很多問題出來,我覺得那些問號不是問我,而是在問你自己。這世界真的是有偏見,你剛纔說到的那些感受,你現在感受着,你一生都將能感受到。我們不能夠去決定那些東西,但你怎麼樣來對待,你可以做選擇,然後你爲你的選擇付出代價,也享受你的選擇給予你的自由。我們都希望這個世界更合理,希望自己能夠被更多的人所理解和接受。你剛纔談到一個說法,“男人孤獨便優秀,女人優秀便孤獨”,我想說,其實男人女人都孤獨,人註定是孤獨的——別看有人花天酒地朋友多,別看烈火烹油那樣的轟轟烈烈。因爲每個人都很獨特,必須獨自面對世界所有的風霜雨雪,所以人註定是要孤獨的。這種孤獨會變爲一種動力,也可以變爲一種盾牌,一種藉口。孤獨是一種存在,一種中性的存在。我在美國,訪問了一個臨終關懷醫院,就在訪問期間,就在那一時刻,有一個人就死了。院長跟我說,無論一個人活着的時候有多麼的熱鬧,他必定要一個人孤獨地面對死亡,沒有什麼技術可以讓人們成羣結夥地一起分享死亡。所以,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都要面對孤獨做出選擇,並且所有的選擇都有正面的和負面的東西。你可以對自己說,我也要去做一個文科生。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但是做了就要負起責任來,就是勇敢地走下去。

  一男生:我大約是在初中二年級時看過你的有篇文章,題目是《孩子,我爲什麼要打你》。剛纔你在演講中還提到劉海洋,提到你的兒子深夜給你打電話,感謝你跟他談了人生。我想知道你對家庭教育有什麼看法。

  畢淑敏:這個同學提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首先,我對《孩子,我爲什麼要打你》這篇文章的觀點,現在要做重要修正,因爲我想那屬於家庭暴力。雖然我極少打我的孩子,但是我打過他。我現在十分慚愧,儘管已經向他道過歉了。當時這篇文章被轉到《讀者》上去,許多文摘也把它摘了去,所以流毒甚廣。我現在重新審視,我覺得對一個孩子,一個弱勢羣體不能打,我現在已經儘量改正,在出所有選本的時候,都要求對這篇文章不要再選,而且對中國作家協會版權代理委員會處理版權事宜的人說,所有來商量選這篇文章的,都要阻止他們選這篇文章。今天有機會和大家講一點心裏話,我也非常高興。如果你們的父母因爲這篇文章打過你們,我向你們誠懇道歉。

  ■親人之間的溝通是很有效益的

  一女生:在作爲醫生和文學創作之間,你在選擇上是否有過猶豫?我母親也是醫生,也很喜歡文學,在選擇上她就猶豫不決。我也想替我母親瞭解一下這個問題。

  畢淑敏:你這個問題問到我心坎裏了,選擇真是太痛苦了,因爲我尊重醫生。剛開始我是不 喜歡這個職業的,但是我後來發現醫生是和生命發生最緊密的關係,病人把自己最寶貴的生命託付給你,那是建立血肉相連的這種聯繫。寫作常常處於一種幻想的環境,如果寫得順手,寫到夜裏三點,明天早上不可能精神飽滿地面對把生命的一部分交給你的人,我怕造成別人的痛苦,這是一種罪過。魯迅沒有開始進行臨牀,他向藤野只學了基礎課。郭沫若幼時得病,有一隻耳朵失聰,在臨牀上聽不到病人的心音,所以他們在學生的時候就停止了醫學實踐。當我選擇寫作的時候,把聽診器和洗好的工作服放進櫃子裏的時候,禁不住潸然淚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開始行醫。

  一女生:我看到過不少你寫的作品,很悲壯,也很美。但這本書(指此次帶來的新書《面具後面的臉》——編者注)是否使你對世界的思考方式有所改變?你在剛纔多次提到你的家人和先生,在你的生命中,你的先生是多麼重要的角色?對你的生活有什麼 影響?

  畢淑敏:先說這本書的題目。這是我在美國的一個藝術學校,他們讓十幾歲的女生做手工,讓她們做一個面具。面具正面是平時給人的印象,反面是真實的你。孩子們都很投入。其中一個女孩子,我書中提到的,她的父母 都已經去世,她寄居在親戚家,心靈受到了很大的磨難。她做的面具正面很美麗,她認爲是大家平常看到她的樣子,反面卻充滿了金屬、羽毛和石子,可以看到她內心很冷淡,很絕望。沒有人能看得清她的內心,這就是一種分裂的局面。精神病,醫學上叫精神分裂症。如果用兩種標準對待自己和他人,能量會大量地流失,這種衝突,是很危險的。我們應該讓學生自己去探索,找到自己的差距,由不和諧變爲和諧。人實際上是需要面具的,這是由於社交的規矩的需要,但人的本質要真誠。每個人要在這兩者之間尋求一種和諧。

  我愛人對我來說,意味着手和腳,有時會覺得是我的一部分,相依爲命。

  一女生:我很壓抑,感到沉重,因爲剛纔一直都在談苦難甚至死亡。其實我們關心的不是預知,而是如何渡過苦難。比如我很少見到父母的笑臉,我們就感到恐懼。

  畢淑敏:父母爲何沒有笑臉呢?你考上清華他們會很高興呀。可以通過溝通試試看。親人之間的溝通是很有效益的。你可以試試多跟父母溝通。你跟他們講,我多麼希望看到你們的笑臉呀。看起來,只要做,也許並不那麼難。我曾經和陸幼青探討過死亡。中國把死亡定義爲黑暗的,醜陋的,冰冷的,恐懼的,絕望的。我覺得應該重新推敲。國外現在有“死亡學”,它認爲死亡是我們生命成長的最後階段,對生命的必然終結,應該有更健康、更正面的接納。做起來不容易,包括我自己。慢慢來吧。

稿源 北京青年報 編輯 劉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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