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多中國學子而言,波士頓是歐美大陸一個令人神往的地方。
查爾斯河蜿蜒穿過市區,如一條巨大而美麗的飄帶,兩岸綠蔭掩映,芳草鋪地。這裏有包括哈佛、麻省理工等著名學府在內的一百多所大學。在近百年的歷程中,許許多多諾貝爾獎得主、著名科學家、學者、工商鉅子和著名企業家就是從這裏走向世界,走向全人類。
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和波士頓大學就傍河而建。漫步查爾斯河畔,明媚的陽光下,茵茵的草坪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或坐或躺地在小憩,河面上泛舟的學生,不是扁舟輕行,他們動作整齊劃一,臂飛快,船急行,不時傳來陣陣笑聲。據說哈佛有名的龍舟隊就得益於這條河的養育。河上水藍如染,岸邊柳絲輕拂,這情景不免叫人思緒飛揚。錢學森、丁肇中、周培元……這些與諾貝爾獎,與人類的科學精神緊密相連的名字在腦海中一一浮現。上個世紀初,那些遠涉重洋來到這裏的前輩們,那些在這裏難得一見的中國面孔,內心激越着怎樣的精神求索!而今天,一樣的查爾斯河畔,我們時時驚喜地發現一個又一個來自中國的面孔。
北京女孩王多就是其中的一個。1999年以優異成績考入哈佛大學生物醫學系攻讀博士學位的她身上有一股永不服輸的自信。我問王多爲什麼這麼自信,她說,我們這一代人成長在中國蓬勃發展的好時期,我們與世界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很近,我們對世界的瞭解一點也不比別人少,甚至更多。 王多坦言自己到了美國後,比在國內的時候一下子長大了許多。作爲哈佛大學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的前任主席,她說,“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是全哈佛最大的一個學生組織,僅通過E-MAIL聯繫的中國學生學者就有1000多人,每次舉辦活動一般都有五、六百人蔘加。能和大家一起爲中國學生學者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除了舉辦各種娛樂活動,中國學生學者聯合會每月都要組織一到兩次講座,不僅請國內來美的教授學者講大家關注的政治、經濟發展形勢,也請美國研究中國問題的專家學者來講中國的問題,向美國展示中國的形象,展示中國留學生的形象。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似乎是新一代留學生中一種沉穩而客觀的心態,他們對未來充滿信心。
美國空軍實驗室研究員王生啓與麻省理工學院材料系的段小曼都是八十年代留美的博士。談到新老兩代留學生,他們感觸頗深:新一代留學生對西方的瞭解比上一代人更多,溝通和適應更快,語言能力更好,觀念上更開放。但上一代人在業務上更突出,因爲他們大多在各自的領域裏有了相當的基礎後被推薦來留學的,更有機會接近最優秀的領域和導師,在學業上拼搏與進取的精神更加頑強。
應該說,新一代留學生的意氣風發,不僅源於他們不肯服輸的性格,更得益於國家的日益強大帶給新一代留學生們的自信與驕傲,這是不容否定的現實基礎。
熟悉電腦和網絡,良好的英語基礎和口語訓練,見多識廣的中國新一代留學生的確給人耳目一新的印象。
在化學與化學生物系攻讀博士學位的李曉東是山東青島人,他說,來到美國之後,對美國的瞭解和認識更客觀了,在很多地方,其實中國一點不比美國差,這一點,國內媒體在報道上有些美化美國。談到教育方式,他說,美國的教育方式與國內有很大的不同,這裏一門課教授講課的時間也許只有三小時,但佈置給你的論文用30小時恐怕也完不不成,閱讀量就更大了。美國的學生爲了考試拿到A,一樣很拼命。
儘管課業緊張,李曉東說他每天至少要拿出兩個小時在網上閱讀國內新聞。和李曉東一樣,在麻省理工攻讀系統工程博士的汪滔一樣不忘關注國內的情況,他說,來到這裏,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回國,還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談到“海歸派”和本土人才,他們認爲,留學是一種寶貴的經歷,只是打開了一個新的視野,並不意味着絕對權威。海歸派要丟掉架子,要和國內人才打成一片,多向他們學習,多瞭解國情。
“我們要把人生變成一個科學的夢,然後再把夢變成現實。”曾兩次獲得諾貝爾獎的女科學家居里夫人這句名言,是這裏許多中國學子攀登科學高峯的座右銘。我們相信,自信自強的中國新一代學子一定會把科學的夢延展到更高、更遠。(董宏君 曹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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