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以後,一直都想寫一點什麼,以紀念那一段長的旅途或者也能給後來想考卻總是動搖的人們有點啓發。 (一 ) 參加過兩次考試。第一次還上大學,看見身邊很多人都考研,我也想試試。或許覺得好玩,或許本來就沒認真想我去考它到底爲了什麼,於是考了。我是那種底子不好,智商平凡又不願意下苦功,還依然奢望好運的夢幻人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以後,結果在大家的意料中。 過了就過了。既然從前沒認真去準備,考試的結果應該不會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本身。與身邊很多人相比,我擁有了一次考研的經歷,這經歷會對我後來的人生產生或輕或重的影響。本來,我應該從這過程中感到幸運。可是,在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有一個繼續深造的機會面前,我開始反省自己爲什麼當初不可以做的更好一些。一味強調結果不注重過程的行爲是勢利的,關注過程而忽略結果的行爲同樣盲目。我們做任何事情之所以會去做就在於它的結果對我們有利,人如此,動物如此,萬物皆如此。可是我當時就那樣糊塗的葬送了一個本來很好的機會。我很後悔。後悔的原因,不再是自己智商和就讀這所學校的平凡,而是在決定做一件事時我的缺乏思考。 之後,我總是在失衡和痛苦中煎熬着自己。當身邊的人帶着不同的感情熱火朝天的尋找工作或者爲進一步的學習準備盤纏時,我只好將自己躲在漆黑的角里,努力清理那些變得模糊的大學生活以及四年裏怎樣生活的自己。昨天的大學可以勾勒什麼樣的輪廓也變的很難很難。我想,我不能就以這樣的狀態離開,我不能就以這樣的狀態去直面以後的生存,不能。然而,在那段流火的日子,我依然在躁動不安中被無可奈何的擠進了社會。 (二) 我的大學是在一個比較閉塞的地方度過的。那裏的老師不過是書本知識的傳遞者和一個循規蹈矩的準教師的原則和方法的灌輸者。大學四年以後我也沒有懂得我的興趣愛好以及後來我該以一種什麼樣的面貌去直面這個多變的社會。就象一個習慣了和父母牽手走路的孩子,就在離開學校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不適應帶來的眩暈感。那時我對自己的大學產生了莫名的失落和仇恨。那種感覺與一個被人矇騙突然醒悟的人的頓悟沒有兩樣。然而,我別無選擇。 我知道,那不能怪我們的老師。也不能說那所大學的體制存在多大的問題。學校培養出來的學生很多中學都喜歡,說明他們在很多方面的合理性。但這並不能掩蓋那所學校那麼欠缺能給人以航向的真正的導師。一個沒有導師的大學誰都清楚其中的真正的原因。你得靠你自己——特別是我們這些自認爲出生寒微的年輕人。從走出大學的那一天,我就要求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咬緊牙關把從前的考研計劃再來一次。不爲別的,也不是要找回曾經失落的大學。一種東西如果已經失去,找是找不回來的,即便我們費了很大工夫找到了,也與從前想要的有了很大的差別。或許就爲了證明自己,或許就執着的以爲我可以成功,許多人都是,——只要我們內心的自信還沒來得及泯滅,於是我輕鬆的笑笑,開始了另一段不會輕鬆的旅途。 兩年以後,我實現了從前的諾言。沒有歡笑也沒有眼淚。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就象一個職員從財務手中接過一疊或厚或薄的薪水一樣,它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你爲一個目標付出了汗水你就應該有所收穫,這是上帝的法則——不管你出生卑微還是天生富貴也不管你從來聰明還是生性魯鈍。如果真有上帝,他是愛所有人的。它真正公平的地方在於不存在不公平的條件。 走過那段很長的路,驀然回首,我已不再是從前的自己。雖然很累很不容易好多次差一點就放棄了,這個過程卻使我長大了好多。它是一次濃縮的人生,是一次什麼都可能發生的世界盃賽,只有走到最後我們纔會明白我們所收穫的比我們想要的要多的多,而且,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說你就是好的或者孬的。 所以,那些想考研卻依然不能想好的朋友們,抓緊時間,瀟灑的上路吧。這是一場不分種族也沒有階級差異的會戰,你能否成功的關鍵全在你自己。其他的都是鬼話。你還猶豫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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