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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對中國人來說,是個諱莫如深的話題。雖然隨著觀念的開放,人們已不再談性色變,但是,如果它跟我們敬愛的人聯系在一起,還是讓很多人覺得難以接受。
《成長的煩惱》中,父親跟孩子坦然地談論性,孩子也能很自然地看待父母的親密舉動。但是,在中國人的觀念中,孩子怎樣看待父母的性呢?
PART1『性愛很正常,人人都有這種欲望,父母也不例外。如果我遇到這樣的情境,我會假裝沒看見。』
『我大學時第一次撞見父母親熱,心裡特別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天我故意鬧別扭,不理他們,搞得父母也莫名其妙。事情過去了,慢慢就淡忘了,但是想起來還是很不爽。』
『說實話,我很希望父母有和諧的性關系,這是他們幸福的一個方面。如果他們沒有性愛,那這個家庭纔糟呢。』
『在古代,有的父母會在孩子面前做愛,讓他明白自己是怎麼誕生的。這大概是最早的性教育吧,沒什麼不好。』
『沒想到我都三十好幾了,竟然撞見父母做愛。雖然我也結婚了,按說對這種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但那一刻,我還是窘得很。好在父母並沒有發現,我趕忙偷偷溜出去了。現在想起來也沒什麼,很正常的事兒,只是以前沒想過,偶然撞見有些突然。
PART2
受訪者:果果 23歲 女
從小我就很奇怪,爸媽究竟為什麼會生活在一起?他們總是不停吵架,有次脾氣暴躁的父親甚至在盛怒之下將家裡的碗碟全部摔碎。那陣子,我討厭回家,討厭看到爸爸陰晴不定的臉,我總覺得,媽媽是在忍耐。我還勸過媽媽:『不如離婚吧。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媽媽驚訝地望著我,而後嘆氣搖頭:『別胡說……』
讀大學時遠離家鄉,父母在家裡過起了二人世界,慢慢珍惜起彼此了。再加上他們的脾氣也隨著時間而有所收斂,吵架的次數好像越來越少了。
大二寒假回家,一團和氣。某天早晨,我還在美夢中,突然聽到隔壁父母的房間裡有些奇異的聲響。一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莫不是又吵起來了?!但仔細傾聽之後,發現不像。父母的聲音細索輕微,伴著輕輕的軟語還有淺淺的呻吟,讓人聽了不禁面紅耳赤。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再加上現在網絡信息這麼發達,我一下子就明白隔壁發生了什麼事。一瞬間,突然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睡。怎麼會這樣呢?雖然也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從來都沒跟父母聯系在一起。以前總是擔心父母吵架不和,仿佛那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突然見到事情的另一面竟不可接受起來,似乎有種被騙的感覺。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我聽到媽媽開了門出來,我趕忙閉上眼睛裝睡,生怕他們發現了尷尬。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都很不自在,有時偷偷撇兩眼媽媽的神色,希望從那裡看到些蛛絲馬跡。然而,除了一派安然,什麼都沒有。原來過去一切的擔懮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性,跟吵架一樣,是所有夫妻生活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現在再想這件事,早已沒有了那一刻的驚慌不安。這也算是父母對我的『婚姻教育』的另一個側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