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人的日常生活中,咖啡館是必到之處。作為旅者如果到了法國而不進入咖啡館小坐,就好像未真正到法國一樣。
法國的咖啡館是一個生活場所,是城鎮的一部分。想喝點什麼時,走路累了時,讀書、畫畫時,空閑時,任何時候都可推門而入。即使一杯咖啡喝上好幾個小時,也不會遭人抗議,或看人臉色。
曾經是現實主義者聚集的場所,而今已非常著名的位於日耳曼廣場的『Aux deux Magots』、『Flore』,以及薩特經常去的位於蒙帕納斯的『Rotonde』都是值得一去的咖啡館。在香榭麗大道的露天咖啡館優雅地坐坐,亦或在鄉間的咖啡館讓葡萄酒帶給微醉的滋味,這些都是唯有在巴黎纔能有的體驗。
在咖啡館落座之前需要記住的是,法國咖啡館因位子不同,同樣的咖啡價格不同。一般的咖啡館分為吧臺Comp-toir、室內座Salle、露天terrasse。吧臺的價格最便宜,且不收服務費。吧臺與室內座、室內座與露天陽臺之間,大約相差l至3法郎左右。不過,最近也增加了不少室內座與露天座價格相同的店。在咖啡館的門上都掛著價目表,進去之前可以稍加確認。另外,如果是2個人使用4人桌時,服務生很可能會過來請求換到2人用的桌。
來到咖啡館,當然希望喝到一杯名副其實的咖啡。但是咖啡也有很多種,4至25法郎、最便宜而又最具法國風味的咖啡,是un ex-press或者un petit cafe noir。這種咖啡不像國內的那樣稀,苦味也很濃,所以是盛在小咖啡杯中。如果想用稍大一點的杯子喝,就說『Un double express』,或者『Un grand cafenoir』。牛奶咖啡叫做『Un cafe au lait』,或者『Un cafecneme』。所謂牛奶咖啡並非放入牛奶的咖啡,而是讓牛奶在蒸氣中加溫起泡之後,加入濃縮咖啡中調制而成的。
capuccino並不是只有意大利纔有,法國也有。意大利是指與『牛奶咖啡』大致相同的咖啡,但在法國卻是指在牛奶咖啡撤上肉桂粉後調制而成的咖啡。
咖啡館中其他飲料有紅茶、可可等。紅茶可分為什麼也不加的the nature、加人檸檬的the cirtron、加人牛奶的出the au lait等。大部分咖啡館都用茶包,所以點了紅茶後,多是提著開水拿著茶包出來。如果想喝好一點的紅茶,就要去比咖啡館更有茶館氣息的Salon de tea。口感更好的還有infusion。可可很甜,天氣寒冷時能夠溫暖全身。
在咖啡館喝點酒也很浪漫。啤酒有瓶裝的海尼根、巴德瓦伊紮,及相當於生啤酒的杯裝啤酒等。最受歡迎的瓶裝啤酒是kronenbourg。在點杯裝啤酒時,只要說『Undemi』,服務生就會送來半品脫。如果要四分之一量時,可以說『Un quart de biere』。咖啡館也有葡萄酒。『Une de-mi-bouteille de vin』是375cc,『Un quart de vin』是285cc,也有『Un petit Verre devin』杯裝葡萄酒。天氣寒冷的時候,來一杯以蒸氣加溫之後,加入檸檬和蜂蜜的紅葡萄酒『vin chaud』也不錯。作為餐前酒有kir(白葡萄酒中加入卡西斯果汁)、kir-royal(以香檳代替白葡萄酒)及茴香味的Ricard、Mar-tini。除此而外,在有些特色的咖啡館中,還有以茴香酒和其它酒調制而成的雞尾酒Perroquet、紅色甘甜的茴香酒加果汁飲料Tomato等。至於果汁,有桔子汁jus d」orange、苹果汁jus depomme和一種叫做presse的榨汁。在Presse中有檸檬citron presse、桔子pramge pressee等,送來時會附一壺水和砂糖,以便於自己稀釋飲用。
其它比較受歡迎的飲料有可樂、碳酸飲料、薄荷蘇打水、桔子蘇打水。礦泉水以加碳酸的Perrier和無碳酸的Vittel較為普遍。
咖啡館還可以吃一些簡單的飯菜。法國的火腿三明治sandwich-jambon、乾酪三明治sandwich-fromage。此外,法國的名吃還有:夾著火腿和乾酪的三明治——croque monsieur,再加個荷包蛋的croque madame。另外一種叫做quiche的夾著乾酪和火腿的小面包也很好。還有一種omelette可與面包一起吃。最適合作早餐的是牛角面包croissant或者奶油吐司tartine beurree。牛角面包不是盛在桌上的竹筐裡,就是由服務生送來,以吃的個數計費。
賬單和菜單一起放在餐桌上,像一張白紙片一樣的就是發票addition。在最下行寫的是連同服務費在內的總金額。因為不僅包括服務費,還包括稅收在內,所以只要照著金額付賬即可。錢放在桌子上。如果不要找零錢的話,把錢放在桌子上即可離席而去了(發票不能帶走。)即使要找零錢,如果把錢放在桌子上,服務生一樣會來收走。
咖啡館的廁所一般是在地下室或2樓。在廁所附近一般都有電話。過去有很多電話必須先買硬幣纔能打,現在已經沒有這種電話了。巴黎的公用電話大多是磁卡電話,而咖啡館裡的電話卻是投幣式的。
在法國咖啡館中總是讓人感到吃驚的是服務生的敬業精神,與打工的學生格外不同。服務生這個職業是一門了不起的獨立職業。他們要先繳錢給老板,買下服務生的牌子後纔能負責店內一部分桌位。由於服務費、小費是他們的直接收入來源,所以他們要拼命工作。
咖啡館裡的服務生有各種各樣的人。有朝氣蓬勃嘴裡哼歌滿屋轉的,有依然秉承了過去侍者氣質一派紳士風度的,有對不受歡迎的客人態度惡劣而對受歡迎的客人笑臉相迎的,在某種意義上是具有法國特色的服務生。服務生是一個咖啡館的門面。
據服務生說,每年6月下旬在巴黎舉行服務生馬拉松大賽。從市政廳經奧培拉、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再回市政廳。全巴黎的服務生沿著這一路線,端著放有4瓶已開啟的葡萄酒,並在瓶口放半個檸檬的盤子進行競賽,看誰最快到達終點而一個瓶子也不倒。這是服務生的競賽大會,也是表演其技能的大會。
去一趟法國一定別忘了推開咖啡館的門進去坐一下,在那裡必能看到與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不同的另一個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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