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度上搜索“易中天”三個字,出來的網頁竟然高達658萬篇,這個數字足以說明,易中天的走紅程度絕不遜色於任何一位娛樂明星。從2005年到現在,兩年時間裏,易中天操着那口有着濃重湖南口音的普通話,穿梭在大小媒體的聚光燈下,日益成爲新型知識分子的時尚代言人。成爲“學術明星”之後的易教授過着怎樣的一種生活,他的內心有着怎樣的酸甜苦辣?9月2日,易中天教授在成都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暢談後學術明星時代的苦與樂。
【印象篇】
初見:他戒備心很重
獲悉易中天教授來到成都參加論壇,2日上午11:10,記者在其下榻的酒店大堂撥通了他房間的電話。電話裏傳來一聲沉穩的“喂”,沒錯!正是那位在《百家講壇》走紅的學術超男。記者說明採訪意圖後,電話那頭的易中天教授連聲拒絕:“不行不行,我現在這裏都忙得一鍋粥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記者沒有就此放棄,徑直上樓走到他房間外,嚴防死守。隔着房間門,可以隱約聽見房間裏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以及易中天教授應接不暇的說話聲。他確實太忙了。
在門外苦等了半個小時,11:40,記者終於撥通了他房間一直佔線的電話。記者小心翼翼地告訴他,此刻正等在他房間外以尋求一個採訪機會。“哦?你就在門外?”易中天教授有些意外,語氣裏少了些戒備。一分鐘後,房間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易中天從門後小心地探出半張臉,猶抱琵琶半遮面般謹慎地觀察着門外的動靜。記者向他致意,卻發現他露在門外的一隻手上正夾着一支香菸。“請等一下。”易中天沒有讓記者進門,反而再度將門關上。
面對面:與電視上儒雅大相徑庭
幾分鐘後,他開門走了出來。站在記者面前的易教授,中等身材,面色紅潤,穿着一件POLO的名牌T恤,下身則是一條深色牛仔褲,和他在《百家講壇》上中華立領裝的儒雅形象大相徑庭。易中天領着記者向電梯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中午成都的朋友請我吃飯,實在沒有時間,你只有下午給我房間打電話看看。”坐電梯下到一樓,果然一大幫朋友已經等候多時。易中天被前呼後擁地向一輛高檔轎車走去,回過頭,對着記者說:“下午5點,給我打電話吧。”
再見:不管颳風下雨都戴墨鏡
下午5點,記者準時撥通易中天教授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到我房間吧。”易中天教授終於同意接受採訪。5點半,記者敲開房門,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行頭。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做工考究的襯衣,下身則是一條白色的長褲,而腳下則赤足穿着酒店的拖鞋,一雙黑色的襪子被整齊地攤在地毯上。
房間的書桌上,堆着一疊演講稿。“我太忙了,連在飛機上都在準備稿子。”易中天皺着眉頭,自言自語般發着牢騷。書桌上放着兩副眼鏡,一副是黑色的墨鏡,一副則是他的老花鏡。窗外飄着綿綿細雨,易教授用這副墨鏡做什麼?看出了記者的心思,易中天告訴記者:“我現在有個習慣,不管颳風下雨,出去都戴墨鏡。不誇張地說,確實是怕別人認出我來。這個習慣是從上了《百家講壇》纔有的。”
記者問他爲什麼一天之內換兩套行頭,易中天笑而不答。後來記者發現,當晚的講座上,他穿的正是這身行頭。記者問是否有人稱讚他穿衣很有品位,易教授臉上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哎呀,還有人說我今天爲什麼穿顏色這麼深的衣服呢。”記者追問他喜歡什麼款式什麼牌子的衣服,易中天聳聳肩:“我的衣服都是太太買的,她買什麼我就穿什麼。”記者說起他上《百家講壇》穿的那件中式立領裝,易中天來了興趣:“那件衣服是爲我量身定做的,我不穿,那件衣服就會掛在辦公室裏。”易中天還聊起了他在電視上的造型:“最開始上《百家講壇》,化妝師還給我燙了個頭發,剛開始出來的造型效果並不好。換了個化妝師後就好多了。”
易中天一邊說,一邊拿起桌上一塊棕色錶帶的手錶戴在手腕上。記者問那塊表的牌子,他笑了:“這是瑞士的軍旗表,是我一個朋友送我的。”說完,他又補充:“這是在上《百家講壇》之前送我的,不上《百家講壇》,人家也會送我這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