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很美麗,寧波大學一位6旬韓國留學生柳監永,一邊在校園裏撿垃圾,一邊專門爲“垃圾”寫了很多詩。
因爲是韓國人,柳監永學習漢語也只有兩年時間,所以他的詩用詞並不美麗,有些語句並不是很通暢,嚴格意義上說,有些甚至稱不上是詩,但這些專門爲“垃圾”寫的詩讀起來讓人有另外一種感受。
很多讀者在電子郵件中說,他們想讀一讀這位韓國留學生的“垃圾”詩,更想感受的是他每天在學校揀拾垃圾的詩情畫意:
《撿拾垃圾樂》
這是我的早晨課,垃圾經歷可以聽,菸頭痛苦可以看,人生教訓可以學!
《靠水吃山》
靠山吃水是我們,吃水不忘挖井人。靠地吃地地球人,不要忘記護環境!
《多麼好》
早晨起得早撿拾垃圾好,鍛鍊身體和心神安定好,我們住在的環境優美好,周圍乾淨時學習效果好!
《垃圾說》
“扔掉以前很重要的東西,雖然看不起道路上飄散。我也有願望請拾再利用,讓我回故鄉想去垃圾桶!”
《扔掉人說》
“我也很喜歡乾淨的道路,可是別人已經污染道路。我也不喜歡污染的道路,但不知不覺菸頭落下路!”
《人人掃地工》
人人任人所爲了,扔掉垃圾扔崩了。忍無可忍扔仍然,認真工作拾垃圾!
(郭玲梁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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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大學64高齡韓國留學生自封"校園保潔員"
“每天不論颳風下雨,都可以看見一個瘦小的老人彎着背在校園裏撿垃圾。”“留學生公寓樓周圍是一個老人打掃的,他到底是誰啊?”最近,寧波大學越來越多的師生注意到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祕人物”。他不是後勤環衛工人,卻隨身自帶工具,幹活時面帶微笑,從無怨言。他的環保行動不但讓一些人汗顏,更默默地影響了一批學生志願者自覺維護校園清潔衛生。
六旬留學生足跡遍世界
寧波大學工會常務副主席顏曉初再次碰到老人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卻被老人的口音吃了一驚,他的普通話慢條斯理又怪腔怪調:“您好!我是韓國學生,我是柳監永!”原來老人是國際交流學院的一名高齡留學生,今年已經64歲了。令人驚訝的是,老先生的一生至今到過世界38個國家和地區,單是在中國他的足跡就遍及北京、內蒙古、遼寧、黑龍江、湖南、廣東、新疆等祖國各個省市、自治區、直轄市,他的履歷排起來如同一份長長的地球巡禮旅程單。更令人佩服的是,柳監永先生退休後把大量時間都花在了學習語言上,除了韓語,還能說日語、英語、俄語和漢語等多國語言。
自封校園“保潔員”
2005年11月,柳先生來到寧波大學專門學習漢語,住在留學生公寓樓。時間長了,他發現公寓樓因爲不建在校園裏,人員出入複雜,加上缺少清潔維護,衛生狀況顯得不如人意。柳先生專門去了趟市場,買了3把工具,大的是用來夾的,小的是用來鉗的。每天早晨起牀散步,他先繞着公寓樓轉一圈,把房前屋後收拾得乾乾淨淨。
後來,這種環保行動的範圍延伸到了校園裏。去教室上課時,柳先生身上除了書本紙筆之外,一定還有幾個塑料袋,沿路看到零星的果皮紙屑枯紙爛葉,他一律弓着身子,一一撿到袋子裏,扔進垃圾箱。有一陣子,柳先生感到腰痠背痛,但他還是堅持撿垃圾,沒想到,腰部的不適居然很快消失了。柳先生認爲這是撿垃圾做運動起的功效,於是幹得更歡了。
專門爲“垃圾”寫詩歌
柳先生說,只要周圍環境不乾淨,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在寧波大學學習了兩年漢語,柳先生不但能用普通話與人無障礙地交流,甚至能寫長長短短的詩歌。在他爲自己編寫的詩歌集子裏,單是專門爲“垃圾”而寫的就有《人人掃地工》、《撿拾垃圾樂》、《垃圾說》、《扔掉人說》等七八首之多。他說,他把撿垃圾的體會都寫進了詩歌裏。
在教室裏,柳先生更是主動擔當起了“衛生委員”的職責。黑板沒有擦,他第一個上前擦乾淨;地板沒有掃,他前前後後連掃帶撿收拾乾淨。柳先生所在的班級同學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文化差異巨大,生活習慣不同,但讓他高興的是,憑藉他的年齡和在同學中樹立的威望,沒多久,同學們再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亂扔垃圾了,而且有趣的是,只要看到他一出現,他們就不自主地往周圍地上瞧,生怕有丁點紙屑。柳先生一開心,又寫了一首詩叫《多麼好》:
早晨起得早撿拾垃圾好,鍛鍊身體和心神安定好,我們住在的環境優美好,周圍乾淨時學習效果好!
寧大學生向他看齊
不光是留學生,看到老人彎曲的身影,寧波大學很多學生都關注起了環境問題。各個學院的青年志願者組織了多次“潔淨校園、清除衛生死角”活動,每次都有幾百名同學主動報名參加,不僅把校園主幹道打掃得乾乾淨淨,校門外的寧鎮公路也被他們列入了包乾範圍,每個學院都劃分了固定的責任區域。
3個月下來,柳先生自己也無法估量到底撿了多少垃圾,只知道每天撿3次,每次撿的都能裝滿半麻袋。他說,他的簽證有效期是2009年1月,在此之前,他還是會每天堅持撿垃圾,堅持用自己的行動表達對寧波大學師生的感情。他把對學校、對這座城市的愛也寫進了詩歌裏:
我愛寧大因爲學,也愛公寓因爲住。多愛寧波很喜歡,所以阿拉寧波人。(郭玲梁建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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