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自習經歷的人都會明白,那一張破舊的桌子和一個普通的椅子,對學習的人意味着什麼。我最怕的就是,起個大早爬到心愛的自習室,板凳還沒坐熱的時候,門外就衝進來一羣氣勢洶洶的師弟師妹們,喧嚷着用餘光打量着我們這些老一代,然後揮灑着筆跡在黑板上寫下,上午有課。
經常一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哥們,或是正興奮地往嘴裏塞着包子啥的,被這羣小屁孩們打擊的,只能低着頭來幾句很爺們的粗話,然後裝作很帥氣地揹着書包走出教室。而像我這樣熱愛自習室像熱愛自己家的人,不但要神速地把書本裝好,還要左手拿着椅墊,桌布,右手提着早餐,像個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地,氣急敗壞。那時的我們,充分理解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爲何總要來進攻中原,因爲遷徙的感覺不爽,看着那些有個安樂窩的人更是不爽的要命。
一段時間下來,自習的我們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逸夫樓教室的課程安排,很多時候,我很神氣地坐在一個一天都沒課的教室裏,然後短信遙控着那些仍在走廊徘徊的同學,指揮他們該去哪裏。
後來,我和同學實在懶得揹着沉重的書包流離失所,就直接搬來一張張桌子,放在走廊上,直接等待着511教室的下課。雖然手裏舉着書本,但是在來來往往的人羣眼中,我們簡直就是危害逸夫樓的噪音製造者,我和同學常常能說出一些班級的八卦新聞,還有特別有哲理的話語讓彼此受益匪淺。我很印象深刻地記得,旺旺這個孩子,就是在那樣一個喧鬧的走廊裏對我說,你笑的太多了。如果你把一天的笑分成兩天,那麼會有很多男生喜歡你。
聽了這樣的評價,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最終還是很傻氣地笑了。管他男的女的,喜歡還是討厭,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我最應該感興趣的就是英語能否上60,達到及格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