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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年來的高考作文題一直告訴師生們這樣一個鮮明的理念:應考的考生們,在平時的寫作訓練中,應該多多注意『觀察生活』,從『感性中包孕理性』,從『現實社會思維的共性裡,凸現自己獨特的個性認識』,不要呆求往昔『機械模式』的高考作文樣式,而是要在『精敘真抒中顯深理』,並運用自然靈活的語言文字,簡潔優美地將心中的話兒表達出來。如果再仔細研究一下這些試題,我們還應該清晰地了解它給人們有以下啟示:
一、積淀人文學科的知識儲備在大量的考生優秀作文中,我們完全可以看到在這一點上他們做得是十分出色的。當今時代,信息廣泛、知識繁多,就看你是如何去應付、處理了。有的同學,沈醉於言情武打、卡通漫畫,有的同學卻閱讀經典、喜愛『文史哲』,有的只讀『數理化英』,別無他求……長期下來,不同閱讀面的同學們,他們在『人文文化』的知識結構上就大大的『分道揚鑣』了。在考場上,那些平時有意識強化『人文元素』的學子們,顯然十分有利,寫起作文來是得心應手、運用自如,真是左右逢源、游刃有餘;相反,另類考生卻皺眉搖頭、苦惱萬分,提筆撰寫是無從下手、不知所雲。導致這一後果的直接原因其實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你在『人文文化』的積累工作上做得不好。有不少家長和同學經常詢問我,到底怎樣去積累『人文文化』?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請你每天讀一點千字左右的優秀哲理散文(因為『長篇經典』,在『時間』、『閱歷』、『經驗』、『知識』等因素方面,作為高中學生來說,都還是不夠的。如果現在去讀,這是很花費時間,而且也是不合算的)。同學們不僅要讀,而且還要『或作札記、或寫隨感、或常誦讀、或予反思』……至於讀哪些書,可以說好書是太多太多了,別的不說,就拿餘秋雨先生的五本當代散文集來說,就夠你在高中三年裡好好閱讀的。在這裡,我要提醒大家的是,看書不是翻書,而是要一字一詞、一句一行、一段一篇的認真地細嚼慢咽,看完一頁再去看第二頁,而不是像有些人,一目十行、隨心所欲地胡亂翻翻。這種翻書式的看書,比不看還要差!而大部分同學都是這樣做的,要知道,這是十分錯誤的讀書方法,極不可取!因而『真閱讀』與『假閱讀』的『分水嶺』,也就在於此。
二、學會綜合靈活的文體表達在命題的寫作樣式上,今日的文體形式已打破了昔日的嚴格劃分,即『議論文就是議論文、記敘文就是記敘文、說明文就是說明文』的界限。比如,2002年的《面向大海》試題,筆者在考場上閱卷時,就親自批閱過『有用記敘文寫的、有用說明文寫的、有用議論文寫的』,但是在這三者之間,考生們要把『敘、議、描、說、抒』有機結合起來的,不是決然地單一分割。所以,《面向大海》就可以寫成,文體多樣、豐富精彩的不同形式。當年的不同文體撰寫出來的考場高考作文,我認為都很好。特別是『敘、議、抒』綜合運用的文體,深受閱卷老師們的歡迎。漸次破除單一文體的陳舊寫作,這給同學們更好地施展自己的寫作情趣,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天地。每個考生都可以根據個人的特點、寫作的優勢,去盡情地發揮、美好地表現。因此,這也給語文寫作教學中的『八股模式』——『機械模仿訓練』,敲響了無效的警鍾,否定了繁瑣的套路。過去,我自己就進行過『描寫的片段訓練』、『記敘的方法訓練』、『議論的格式訓練』、『說明的種類訓練』、『頭尾的寫作訓練』、『標題的提煉訓練』、『抒情的表達訓練』等等方法。這些分條系統的嚴格訓練,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效果,但是,由於這是分隔單一的機械訓練,所以時間一久,同學們也就感到無限的乏味枯燥、毫無趣味,因此,同學們對寫作也失去了喜好,一聽說又要上作文課、又要寫作文,大家的表現狀態就是『睡覺加涂鴉』,也就是說,一節課睡覺,一節課敷衍。這樣的作文教學,怎不徹底失敗呢!好在『二期課改』的今天,提倡擴展閱讀、集體研討,大家從文本中的好壞優劣來開展廣泛的評析,這樣調動學生們的自我理解分析能力,並認真聽取各方的意見,老師也作為學習的一員,參與其中。讓同學們從文體的『形式、內容、方法、作用』等,都有一個全面的了解,不斷有效地進行能力主體訓練,慢慢地提高各自的實際評析鑒賞水平,相互交流、共同發展,了解文體、明白優劣,從而讓同學們逐漸把握綜合文體靈活使用的妙處,並在平時的寫作中,不作機械規定地去不斷復示。這種從『文本研討』到『文章自習』的嶄新方法,這是寫作教學的一大進步!讓我們沿著這條道路好好地探討下去,那就定能開創出作文教學的新天地來。
三、完美協調內容和形式一篇文章的好壞高低,無非是要看兩個方面:即『思想內容』和『表現形式』。十九時期中期的俄羅斯革命民主主義者、文學批評家、哲學家別林斯基,曾在他的《論人民的詩第一篇》一文中這樣說:『沒有內容的形式和沒有形式的內容,都是不能存在的;即使存在的話,那麼,前者有如奇形怪狀的空洞的器皿,後者則是雖然大家都看得見、但卻不認為是實體的空中樓閣。 』這句話十分明確地告訴我們:撰寫文章,切忌『內容』與『形式』的對立分割。這是因為,『沒有內容的』形式文章,它只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空洞的器皿』而已,毫無一點利用價值;但是『沒有形式的』內容文章,它也只是僅有『實體的空中樓閣』罷了,也同樣是不可取的!由此看來,『內容』與『形式』的有機統一、表裡結合,它是我們撰寫高考作文不可忽視的關鍵之處。周老師曾經撰寫過一篇題為《鍛造高考作文『一類卷』的六大要素》論文,其中提到了一篇好的作文,它必須嚴密關注『立意、結構、選材、語言、情感、思辨』這六大要素。如果我們把『立意、選材、情感、思辨』列為『內容』一方的話,那麼『結構、語言』就是『形式』的范疇了。你說,這兩方面又是『誰能缺誰』呢?再說,如果其中某一點上出了問題,你看全文的表現還會完美嗎?打個不確切的比喻,一塊好的絲綢(『內容』),假若沒有好的樣式(『形式』)的話,那麼做出來的衣服,也是不會好看的!這也就是說,布料好、式樣好,那纔能成為是『經典時尚、優美流行』的精品服飾。這個淺顯的道理,把它用之於高考作文裡,那也是適合的。若用德國哲學家黑格爾先生的話來做結束語,那就是『內容和完全適合內容的形式達到獨立完整的統一,因而形成一種自由的整體,這就是藝術的中心』。讓我們牢牢記住他的這句話:借用過來,高考作文的『內容』與『形式』,是既要『達到獨立』,又要『完整統一』,而且最後是形成兩者真正『自由的整體』,那麼,你的這篇文章纔能算作是真正的好文章!
作文,考得好不好,在某種程度上講,也就能看出這位考生的語文水平到底好不好了!所以,希望同學們在平時多多閱讀一些好文章,特別是這幾年裡,高考戰場上出現的、應考生的優秀『一類卷』作文,反復閱讀、仔細研究,看看同齡人的作文有哪些地方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的,不但拿來借鑒,並且加以改變,使自己的寫作,在短時間內有所提昇,以便增強實戰的自信心。
延安中學語文高級教師周永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