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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6日,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宿捨裡,大二學生小趙6時半就被鬧鍾叫醒,7時5分出校門,趕往新東方國展校區,等待她的是8時30分上課的高級口譯寒假班。坐在20名不同年齡、不同專業、不同背景的同學中,她翻開了今天的口譯課本——同聲翻譯。
寒假考證忙碌不回家口譯工作的特殊性,被越來越多的大學生看重,假期口譯考試培訓班非常火爆。大三學生小李的同學,28%上過口譯或筆譯班。在新東方的口譯班裡,30%的學生來自於大學英語系。正在上口譯班的小張表示,她所在的20人口譯班裡,有18歲的高中生,也有已經工作的白領,更多的是來自高校的大學生,除了英語專業的,還有會計、食品工程、臨床醫學等專業。
小張說,上了口譯課纔知道自己的中文原來那麼差。聽著正常語速的錄音,手不停地記,但停下來後要復述時,卻多半只能對著自己的鬼畫符回憶半天,一開口,中文說的斷斷續續、顛三倒四,不像是『人話』了。為了將口譯練好,家鄉在湖南的她,已決定春節不回去了。一同上課的同學,也有不少和她一樣,為補習不回家過年。
現在中國有三個翻譯證書體系。北方地區考生一般喜歡考國家人事部的全國翻譯專業資格(水平)考試(簡稱CATTI),按難度分為三級口譯、三級筆譯和二級口譯、二級筆譯。一級的題目正在研究中,據悉非常難,將和個人著書和做翻譯時間長度等聯系在一起,不適合學生考,該考試通過率約在30%到40%之間;長江以南盛行考上海外國語大學的翻譯資格證,基本上每個上海高中生都會考。它比國家人事部的容易,每年大概有1000人通過;還有一個就是北京外國語大學的翻譯資格認證,這個最難考,每年通過的人數約為2個,他們將被直接輸送至聯合國。
口譯競爭很殘酷正讀英語專業的大四學生小周說,他們班已有3個同學去年考了三級筆譯考試,他也正在備戰今年5月份的人事部三級口譯考試,有志成為一名口譯員。
一般來說,三級口譯員相當於助理翻譯,一天可收入500元-1000元;二級口譯員相當於翻譯職稱,一天可收入1000元-3000元;一級口譯水平的,一天可收入3000元-6000元。而小周的四位老師都是日收入4000元左右的資深口譯員。小周有點沮喪地說,雖然這是個高收入行業,但競爭實在很殘酷。全國通過二級口譯的約為200人,通過三級口譯的也不過3000人。人事部的翻譯考試每年有兩次,分別在5月和11月,一天考口譯,一天考筆譯。他還得每天抓緊時間復習和練習,5月份若過不了,就只有再報11月的考試了。但面臨畢業的他,還要忙於找工作。
北京、上海、海南最需要譯員全國口譯會場多集中在經濟較發達地區,以北京、上海、海南為較多,其中上海口譯市場最大。而中部西部基本沒有什麼口譯人纔。一般來說,每年的9至11月,是口譯的旺季,因為此時秋高氣爽,最適合召開各種會議。結合口譯的職業特征,該行業圈非常有限,幾乎人人都互相認識。而他們接活也是由會場主辦方或熟人同事主動聯系,並沒有什麼特別組織或協會。但若是剛出道的年輕人,則可以通過為翻譯公司工作來積累經驗。
譯員們每天奔波各個會場,還要抓緊時間看材料,壓力不小。有譯員曾說,別看我們一天能掙三四千,平攤在每天准備的時間上,其實也沒有多少。有資深譯員說,他8年口譯經歷中,沒有兩場翻譯是相同的。議員可能接觸到石油、風力發電、采煤或氣候等各行各業的信息,若不能對這些信息產生反應,就無法翻譯。每個譯員都有過頭腦空白的經歷,甚至還有被當場趕下臺的尷尬事。
已教了8年口譯的冬老師說,近年來上口譯班的人越來越多了,但能真正留下來在口譯一行的,卻屈指可數。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譯員,非得有10年的磨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