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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有一位青年纔俊突然提到,他發現考上北大的經常是黃山學院這樣的學校。
他的言下之意是:『為什麼黃山學院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學校學生能考上北大這樣的名校,而像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這樣的一流學校反而可能考不上北大?』
這是一個有挑戰性的問題。
看看每年的錄取名單,確實會發現很多研究生來自非常名不見經傳的學校,例如說山東理工、曲阜師范大學之類。而與此同時,我們也會看到很多北京的一本甚至是211學校,要考入北大清華人大都感覺相當的難。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何解釋這種情況。為什麼北大的教授會選擇來自像黃山學院這樣的學生。
如果我們用某些比較淺顯的經濟學理論,也許可以比較好的解釋這一問題。
1993年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美國經濟學家道格拉斯·諾思提出了『路徑依賴』理論並用『路徑依賴』理論成功地闡釋了經濟制度的演進規律。
諾思認為,路徑依賴類似於物理學中的『慣性』,一旦進入某一路徑(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就可能對這種路徑產生依賴。
在現實生活中,路徑依賴現象無處不在。一個著名的例子是:現代鐵路兩條鐵軌之間的標准距離是四英尺又八點五英寸,為什麼采用這個標准呢?原來,早期的鐵路是由建電車的人所設計的,而四英尺又八點五英寸正是電車所用的輪距標准。那麼,電車的標准又是從哪裡來的呢?最先造電車的人以前是造馬車的,所以電車的標准是沿用馬車的輪距標准。馬車又為什麼要用這個輪距標准呢?因為古羅馬人軍隊戰車的寬度就是四英尺又八點五英寸。羅馬人為什麼以四英尺又八點五英寸為戰車的輪距寬度呢?原因很簡單,這是牽引一輛戰車的兩匹馬屁股的寬度。
有趣的是,美國航天飛機燃料箱的兩旁有兩個火箭推進器,因為這些推進器造好之後要用火車運送,路上又要通過一些隧道,而這些隧道的寬度只比火車軌道寬一點,因此火箭助推器的寬度由鐵軌的寬度所決定。所以,今天世界上最先進的運輸系統的設計,在兩千年前便由兩匹馬的屁股寬度決定了!
回到『北大教授為什麼會選擇來自像黃山學院這樣的學生』這個問題上來。觀察即便是名校的招生規律,我們會發現慣性(經濟學上則謂之偏好)隱現其中,那就是只要有一人考入了某一名校,其師弟師妹就會接踵而來。當北大教授招收了一名黃山學院的學生並且發現其素質還不錯的情況之下,他會繼續嘗試著招手來自黃山學院的學生。這,就是諾思的『路徑依賴』。人們會發現,即便是北大的教授,也會自覺不自覺地陷入到這種慣性之中。
這就是為什麼北大教授可能反復招收來自黃山學院的學生的原因?
對一些學校的學生形成某種慣性,並非中國特色,而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國際慣例,例如,美國大學理學院喜歡招收來自中國的學生,因為在他們看來,中國的學生能夠吃苦耐勞卻不善於表達自己;再例如耶魯大學經濟學教授喜歡招收來自中國的女生。某一年,在耶魯經濟學系所招收的十名中國學生當中,有八名是女生。為什麼在耶魯經濟學系出現中國留學生『陰盛陽衰』的現象,專業人士稱,一、女生在語言上有天賦;二女生的細心為其幫了大忙。
這樣,北大的教授會反復招收哪怕是黃山學院這樣的學生就不足為奇了。據說,清華的教授喜歡招收西安交大的學生,上海交大則喜歡招收東南大學和同濟的學生。經常有學生問我們,像北大清華人大這樣的學校是否會存在對外校學生的歧視時,可能會存在著諸如此類的誤解。即使像北大清華人大這樣名校的教授都會在招生當中存在著某種偏好。從而北大的教授會反復選擇來自像黃山學院這樣的學生。而上海交大的教授也可能會不斷地招收江西理工的學生。人大教授則非常喜歡中央財經和對外經貿、中國政法大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