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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笛安
近年來,一批出生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新生代作家悄然崛起,正以強勁的氣勢在文壇卷起一陣狂潮,比如笛安、葉子、管笑笑、童天米、呂亦池、那多、肖鐵、劉軒、鄭亞旗,而他們的父母輩有很多是文壇名人:李銳、葉兆言、莫言、蘇童、池莉、趙長天、肖復興、劉墉、鄭淵潔。被冠於『文二代』的他們,與沒有任何『家傳』背景的寫作者,有什麼不同?
我只代表我自己笛安是這些『文二代』中書籍最暢銷的作家之一,這個『80後』女孩憑借著《告別天堂》和《西決》迅速成為各大暢銷書排行榜上的常客,而她的父母同樣是國內有名的作家———李銳、蔣韻夫婦。但顯然她並不太樂意談到父親,甚至剛出道的李笛安就將姓悄然隱去,以示獨立創作。但每次面對記者的采訪,卻又不可避免地總會被問及關於她的作家父母對她的影響等問題。『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影響,就是家裡書比較多,我從小得以看了很多書。』她通通以這樣的官方回答作為回應,而被問到『文二代』這個標簽時,她笑答:『我肯定不算文人,父親經常說我沒文化。』
和笛安稍微有些抗拒的方式相比起來,以寫靈異小說而走紅文壇的作家那多就顯得較為平和些,『小時候玩具少,身邊只有大量的書,每天看父親奮筆疾書,我後來覺得這是很自然的事情』。那多的父親趙長天,著名作家,《萌芽》雜志主編。說起當年自己出書時幾十位重量級作家做推介,那多表示其實並不是因為父親。『如果說父親真幫了忙,那也就是提供了幾個聯系電話而已。』如今,那多已出版《甲骨碎》、《紙嬰》、《變形人》、《幽靈旗》、《亡者永生》、《清明幻河圖》等多部有影響力的作品,在宣傳時根本不用再提『趙長天之子』的名號。
『文二』代寫作的特點一方面,『文二代』不願過多與『文一代』在一起被談論;另一方面,這些『文二代』出手都很高,寫作也很有特點。由於他們和父母所處的年代不同,閱歷不同,思想不同,於是作品風格也不同,甚至可以說在寫作風格與父輩相去甚遠。『我們有自己的見解,有自己的風格。畢竟所處的時代不同,父輩們從事文學創作的時候,更多的還是關注整個社會的。當然我們也關注整個社會,只是關注的范圍和程度遠遠不及他們。』莫言的女兒管笑笑笑道。
管笑笑是出生於1981年的『文二代』,2003年以《一條反芻的狗》作為處女作『殺入』文壇。在她看來,父親的作品只是出現在電視上古舊的電影,那些時代的刻印離她很遠。『我承認我們現在的關注點比父輩們小得多,這也是「文二代」普遍的缺點。』
比較『文二代』與其父輩的作品,筆者發現,『文二代』在題材上多傾向於青春、懸疑等較為『時髦』的領域,而其父輩的創作題材則寬泛得多,寫作中往往偏重於鄉村題材。這除了所處的時代背景不同以外,年齡和閱歷也是造成此現象不可忽略的因素。比如趙長天和其兒子那多的作品,一個走純文學的道路,另一個則在消費文學的市場中馳騁,這種巨大的差異是不言而喻的。
可喜的是,『文一代』們都願意用一種欣賞的目光去看待兒女的寫作,並沒有要求後輩一定按照自己的道路前行。池莉寄語女兒呂亦池:『千萬不要刻意追求,或超越什麼,養孩子不是模具生產,讓孩子做自己喜歡的事,因為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
『文二代』能否超越父輩?『文二代』是否能超越他們的父母,目前還未能定論。而唯一讓我們有目共睹的是,曾經作為『文二代』的王安憶,她的母親茹志鵑是小說《百合花》的作者,但王安憶今天的文學成就,就早已超越了母親。
對此,新萌文化主任編輯鄭輝顯得較為樂觀:『「文二代」主要還是太年輕的,所以容易被誤會或爭議是靠著父母而獲得成績的。但「文二代」因為從小有文學氛圍的熏陶,也有文學的慧根,等再過幾年,取得更多優秀成績,得到更多的認可,也就漸漸「獨立」了。』
在采訪中,笛安也表示,父母曾告誡她文學是一條艱巨的漫漫長路,但『我愛寫作,勝過一切,能寫得出來,就一定會一直一直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