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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北京大學11位教授就改革目前『唯高考分數論』的招生現狀,『上書』北大校長周其仁,建議該校嘗試采用『高考成績與本校專家面試相結合』的招生選拔方式。北大素來領風氣之先,此次亦不例外。多位教授求纔若渴之心,躍然紙上,引人深思。但筆者認為,大學招生改革似應慎行。
不拘一格降人纔,實乃好事善事。然在如今的招生體制之下,專家面試也無疑留下了一道利益尋租與教育機會有失公允的『另一扇門』。可以預見,這一『另一扇門』,將會隱藏諸多教育不公平的因素。接受教育機會的公平,是社會公平的底線,一旦失衡後果堪懮。如何能保證『高考成績與本校專家面試相結合』招生方式選定人纔的貨真價實?這一問題,無可回避。
功不十,不易器;利不百,不變法。高考招生『唯分數論』,或許是一種簡單得有些粗暴,乃至十分糟糕的招生方式,但不可否認的是,目前在中國,尚很難找到比『以分數為標准』更能兼顧效率與公平的招生方式。招生選拔方式改革,牽一發而動全身,涉及教育、就業和穩定等等,不可不慎。
一方面,是『天下無纔』的嘆息。而另一方面,近年來,不少中國學生在接受完高中教育後,選擇留學海外,他們在新的學校學習優秀、研究有成,很有競爭優勢。這足以說明,在基礎教育階段,我國的教育質量並非技不如人。
但為何有教授屢屢發出『天下無纔』的呼聲呢?恐怕,還需要從高校現階段的教育體制尋根問底。眾所周知,大學教育並不注重增強學生的人文素質、綜合素質和獨立思考能力,一味強調學分,『60分萬歲』大行其道。由此,不少學生淺嘗輒止,把學分而不是學習能力當成最終目的。由此可見,莘莘學子中千裡馬並不少。但策之不以其道,奈何?其真無馬邪?其真不知馬也!
當然,慎行並非是不行。在試行『高考成績與本校專家面試相結合』的招生選拔方式之前,恐怕要先積極培育新型招生方式健康的社會監督力量、適時改革大學教育體制、加快推進大學去行政化步伐。否則,只會勞而無功,徒增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