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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河北省邱縣教育部門近日推出的『爬樹、用顏料在臉上畫鬼臉』等32種『玩耍課』進小學課堂,還不能讓你驚訝的話,那麼遼寧省在公務員面試中安排的小品表演環節,則或許會引起你會心一笑。套用一句網語,實在讓人頓生頗帶些溫馨的『羡慕嫉妒恨』啊!教育的功能之一,是掃盲。可教育也有『燈下黑』,對受教育者純真與幽默的培養,長期以來就是教育漠視的『盲區』。
對純真與幽默的忽視,或源自誤解。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本是強調自重的『重』,千百年來被曲解為『穩重』,而『穩重』又幾乎成了刻板的代名詞。
於是乎,無論是在課堂,還是在家庭,一涉及教育,施教者便端起身段,拿腔作勢,受教者則『只許老老實實,不許亂說亂動』。激發受教者想象力、創造性的純真與幽默,被視為荒廢人生的『禍首』。『爸爸媽媽,鳥能飛為什麼人不能飛?』『老師,阿基米德撬動地球的杠杆斷了怎麼辦?』……許多有極強思辨性的問題,被父母的巴掌和老師驚詫的目光所扼殺。
據說,在國門初開之時,中美教育學家相互考察對方教育制度。見識了美國學生上課質疑老師、甚至四處跑動的中國專家與參觀了中國學生雙手交叉在背後,認真聽講的美國專家,得出了一致結論:20年後,中國培養的人纔將超越美國。
然而,如今面對錢學森的臨終『天問』,我們卻不知如何作答?教育工作者包括父母,都應該認真思考:是不是有一些最核心、最基礎、最緊要的教育功能,在一開始,就被教育忽視了呢?純真的天性,是人纔具備較高道德水平的基石;幽默的思維,更是人纔發揮創造性的動力。可悲的是,純真與幽默的培養,多是被棄置一角,蒙滿灰塵。
要為教育掃盲,這個過程顯然漫長且伴隨著陣痛。但教育只能以其昭昭,使人昭昭,斷不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因此,理清教育盲區,重視對受教育者純真與幽默的培養,是教育的必經之路。
當然,這並非否定人纔需要勤奮。筆者認為,只不過人纔是98%的汗水加1%的純真和1%的幽默,但有時那1%的純真和1%的幽默,似乎比那98%的汗水還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