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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紅學家周汝昌(資料圖)
著名紅學家周汝昌逝世,遺願不開追悼會不設靈堂。當記者問及周老留下的遺產,他的孩子說,“他哪有什麼遺產!他住得很簡陋,說是紅學大家,完全是一個窮人。”周老走了,應該讓學術純真留下來。
所謂學術赤子,就是作為一位知識分子,就應該時時刻刻對學術發展充滿敬畏感,對學術研究無限忠誠,富有赤子情懷。
特別在遇到物質誘惑的時候,能保持孩童一樣的天真,不貪戀財富,不羡慕富貴,心情平和,平淡如水。就像周汝昌所言,“我的視力只有0.1,右耳戴助聽器還很難聽見聲音,自己不能讀書,得找人讀,我寫的稿子一般人不認得,只有我女兒能認,這是跟命運斗爭的寫作精神和方式,我的精神絕不消極,絕對沒有懈怠。”有了這種品格,學術之樹纔能永葆常青。
單就周汝昌的知名度和廣博而言,如果他願意在某某研究會掛個名,或者參加個娛樂化學術研究會,肯定能得到較高的出場費。可他卻“快樂地沈浸在他的紅樓研究中,不接觸社會,不善於經營人際關系,處事就像孩子”、“晚年幾近眼盲耳聾仍堅持做學問”。他的清貧,恰恰是學術品格恬淡超脫、豁達從容的一種印證。“珍惜羽毛,不慕浮名”,這纔是“純真學者”的最好證明。
遺憾的是,當下“赤子學者”成了奢侈品。真正靜下心來搞研究、耐得住寂寞的學者不多,許多學者更願扯起“專家”和“院士”的大旗,謀求經濟利益最大化,走穴不斷,出場費翻番,讓學術成了賺錢的工具和道具。
從錢鍾書,到巴金、王元化、季羡林,每一次巨星隕落,都會掀起一場“反思地震”。僅僅反思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為這種學術純真提供寬松的發展環境、較好的經濟支持,能讓學者甘願、願意去追隨和落實這種純真,有心情去這樣做,而不是過過嘴癮!這是對周老的最好紀念,也是對學術發展和文化研究的最堅實的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