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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選擇奉子成婚
蘇玉結婚,則是因為一個意外:她懷孕了。
她是杭州人,今年6月已從上海一所高校畢業。男方也是杭州人。雙方家境都不錯。
因為有生意往來,兩家相熟已久。2011年3月,兩人戀愛了。
2011年8月,蘇玉懷孕了。當年11月,兩人結婚。今年4月,蘇玉做完論文答辯。5月,她生了一個女兒。6月,她畢業。
看似很倉促,但蘇玉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在上學期間完成了結婚生子這個大事,今後孩子請人帶,她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也無所謂,沒什麼壓力。
她自認為比較現實:“也許這個男孩子不是我最愛的人,但他是最適合與我結婚的人。”一方面兩人門當戶對,知根知底,另一方面男方家境很好,生活無懮。
跟蘇玉一樣,益陽人薛芳也是奉子成婚。男方是她同班同學,株洲人。
發現懷孕後,男方堅持要留住,這也堅定了兩人結婚相守的決心。
2010年2月,兩人領了結婚證。當時,她23歲,男方26歲。當年6月畢業後,問題來了。
薛芳的父母一直反對她在大學期間談戀愛,何況還沒畢業就懷孕、結婚,於是要她回益陽工作。但公婆又要他們回株洲。
“不管在哪裡,我們都要在一起。”老公的話讓她心安,兩人乾脆去了懷化一個縣醫院工作。幾個月後,兩人還是決定回株洲。買完車票,他們身上就剩下200元錢。
2010年底,薛芳生子,此後一直在家休養,直到去年下半年纔正式上班。
薛芳說,出校門不久,就跟奶瓶、尿布打上交道,這一度讓她難以接受。特別是,對父母的愧疚揮之不去。好在有丈夫和孩子陪著,歡笑越來越多。
結婚一年,他離婚了
談起剛經歷過的那場婚姻,李鎮心裡還有些痛。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以西北一所大學大二學生的身份成為“校園新郎”,女方則在福建一所院校讀大三。雙方家境都挺好。
但厄運開始來臨。婚後半年,李鎮被查出身患重癥,需做化療。姑姑將他送到日本治療,做了骨髓移植手術,並獲成功。
在日本治療期間,原本已注銷社交網賬號的他某天恢復上網,意外發現老婆有外遇跡象。他關注很久,確定這是事實。
第三者是女方大學同學,家庭條件比不上他,但人家可以朝朝暮暮。
他從日本直飛福建,但女方態度冷淡,稱兩人已經“結束”。他多方挽救未果,只好辦了離婚證。
他們的煩心事
“校園夫妻”過得怎麼樣?
“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薛芳說,別人幾年十幾年的經歷,自己一兩年內就已經歷個遍。
李勇今年畢業於西北一所大學,老家在河南開封郊區。今年4月,他結了婚,女方在河南一所醫院工作。
一度,李勇是室友羡慕的對象:“畢業前就結了婚,省了多少事,好全力工作。”
不過,現在他後悔自己決定太草率,稱自己結婚太早,“煩心事多著呢。”他嘆氣。
對“校園夫妻”來說,他們都有哪些煩心事?
2008年,一家網站曾發起一次調查,受調查者認為,在校大學生結婚會遇到的問題依次為:經濟問題、情感矛盾、就業及分居兩地、影響學業、家人及老師反對等。
武漢大學社會學教授尚重生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校園愛情建立在家長給予的物質基礎之上,沒有經過生活的考驗,有些不切實際。
“與戀愛相比,婚姻多了一份責任。在校或剛畢業的大學生,由於心理不夠成熟,加上經濟狀況不穩定,可能難以擔當這份責任。”尚重生說。
那“校園婚姻”是不是就經受不了現實的考驗?
對此,雷海及薛芳都不認同。他們認為,雖然到現實社會裡吃了苦,但發軔於校園的愛情更純潔、更長久。
湖南師大學工部的魯良博士也稱,校園愛情的純潔度是維系情感的最好基石。他認為,“校園婚姻”和高離婚率之間沒有必然聯系。
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教授范先佐表示,“現代社會壓力大,兩人結合後如果能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往往比一個人獨自面對要好得多。”
別人看校園婚姻
記者從采訪中了解到,四種情形的在校大學生容易結婚:一是家庭富足,有門當戶對對象的;二是雙方決心攜手打拼,創造未來的;三是對愛情缺乏安全感,想用婚姻固化關系的;四是受家庭等特殊因素影響,急於結婚的。
龔珍今年本科畢業,已考取研究生。她沒談過戀愛,在大學校園裡算是“珍稀動物”。
她說,她不希望自己太早戀愛結婚,“會束縛自己”。她認為,只有經歷社會的磨練,有一定經濟基礎,具備相應能力後纔適合談婚論嫁。
張玉則正處在戀愛中。她讀大三,男友是校友。
她說,她並不看好“校園婚姻”,“將來讀研、就業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在一個城市工作、雙方收入差距懸殊、生活習慣不同、婆媳關系緊張等,任何一個因素都有可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多家長在受訪時則表示,他們贊同在校大學生可以結婚的人性化政策,但不贊同自己的子女上學期間結婚。
對校園婚姻,省內多所高校相關負責人的基本態度是:不提倡,不反對。
中南大學學工部部長李景昇稱,上大學的主要目標,是系統的文化學習,以及技能的提高、人格的完善,大學生理應樹立正確的婚戀觀,做好人生的選擇。
記者從省內多所重點高校了解到,2005年在校大學生結婚解禁以來,在校大學生結婚數沒有呈現增多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