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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農民工子女”的提法,有團乾部指出,這種稱呼將這一群體標簽化,不利於為孩子塑造健康的成長環境。“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我們不能太突出‘農民工子女’的身份,不能將這一群體特殊化,以避免讓他們產生自己和別的同學有區別的感覺。”針對地區特點,部分團組織也有了新的嘗試,比如就有“新市民”、“外來務工子女”的稱呼,另外,在部分活動的實施過程中,讓本地的孩子參與活動。
中國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此次培訓班授課老師盧德平教授表示:“‘關愛行動’要不僅注重結對的數量,更要關注結對的質量。只有堅持‘接力’下去,加強志願者與孩子、家長、校方之間的溝通,關愛行動纔能被信得過,可持續。”
團大連市委宣傳部部長王琳琳在代表第一小組討論發言時,說出了小組代表的想法和思路:“在現有戶籍制度下,覆蓋應該是動態的,結對是一個長期性的問題,可以嘗試在確保大結對的基礎上,實現小結對的錦上添花,通過團隊、組織的多重覆蓋彌補關愛內容形式上的單一,實現大結對的1 X模式,就是多個團隊結對一個學校。”
“在開展志願服務活動中,一些志願者無意識的行為可能會對孩子的心靈造成傷害。”遼寧項目專員盧闖說道。
他至今仍然記得那件讓他心痛的事。有一次他和團隊去當地某個小學開展慰問活動,校方將學校裡家庭貧困的農民工子女找出來,列成一排。當盧闖他們將嶄新的黃色小書包交到孩子手中時,許多孩子都拒絕了,甚至還有幾個孩子哭了。“這些孩子也有強烈的自尊心,在校園裡嶄新的黃色書包對他們來說,就像一個農民工子女的標志,無形之中將他們與城裡的孩子進行了劃分,孩子們當然感覺很受傷。我們志願者也許是無意識的舉動都會觸動他們敏感的神經,志願者的素質和能力對關愛行動的開展至關重要。畢竟關愛行動的核心是孩子,‘關愛行動’不能只重形式。‘關愛’的前提是要弄清楚孩子們到底需要什麼。”
和盧闖有相同疑惑和感受的還有來自武漢理工大學的志願者朗坤。“我非常不認同一些志願者跑到孩子們的學校裡,直接問一些你爸爸媽媽是乾什麼工作的,家裡困難到什麼程度等簡單而又‘粗暴’的問題,這很容易傷害到孩子敏感脆弱的自尊心。”對此,盧德平教授嚴肅地說道:“大學生目前是志願服務活動的核心群體,很多青年志願者憑借滿腔熱血加入到關愛農民工子女的志願服務當中去,他們高學歷、有文化,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學歷並不等於能力,如果缺乏相應的志願服務崗前培訓機制,盲目開展志願服務活動,反而會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志願者是“關愛行動”的直接參與者,志願者素質和能力的水平直接影響到“關愛行動”的最終效果,而志願者的素質的培訓也是困擾各省代表的難題。團湖北十堰市委副書記喻成波認為:“大學生志願服務群體缺少的是一些外部硬件設施的支持,如何由內而外共同促進志願服務活動,加強志願者自身素質的培訓是我們當前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哈爾濱工業大學校團委副書記姜長寶非常看重志願服務開展前的崗前培訓工作。他表示,哈工大每年9月招募支教團都必須經過嚴格的選拔,特別注重志願者教師基本能力和素質的培訓工作,從而保證學生最終能勝任志願者一職。“志願者的培訓,反映的是志願者的素質。愛心不是簡單的一個接受者,一個施予者,不是簡單的一對一,中間應有一個過渡,一個選擇,使真正需要的人能得到愛心幫助。但志願者的來源不固定,有的志願者的工作是很分散的,各個層面都有。如何去針對每一個群體開展志願者的培訓,可能這是我覺得下一步需要探討的。只有保證志願服務的質量,然後纔能將志願服務活動落實到位,真正把關愛、關心、關懷堅持下去。”
對於如何加強志願者素質培訓,盧德平也談了自己的看法:“一方面團組織特別是團中央可以經常加強對項目專員骨乾的培訓;另一方面,項目專員骨乾也要對志願者及其團隊進行培訓,從而達到‘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的目的。”
雖然社會資源的整合已是代表們共同關注的話題,但目前關愛行動面臨的城鄉資源的不均衡問題卻十分突出。“‘關愛行動’轄區內發展不均衡是共性問題,城市強,容易出經驗出成果;農村弱,本地資源不足,志願者力量薄弱。”王琳琳說。
喻成波認為:“留守兒童的重點是在農村,而不是城市。相較於城市高校資源的充足,農村很多都是空心村,志願資源很不均衡,加上路途交通、時間、經費等問題,農村關愛行動的開展更為困難。”
對此,朗坤說:“由於我們志願者自身經費、精力等因素,在選擇服務對象時,我們比較傾向於就近就便的原則,更多的是在城市而不是在農村開展志願服務活動。當然,農村開展活動一般集中在寒暑假,這樣我們的時間可能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