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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南京大學研究生張明貸款200萬元在上海開了一家廣告公司。為了還貸款,他去兼職開出租車,每天開車11小時。因為背著貸款,張明雖年近不惑,但卻沒要孩子。他想“等一身輕了再要”,否則“承受不起”。
初聞乍聽,這實在是一副活脫脫的“苦行僧”模樣:開著公司的畢業研究生,還要兼職每天開出租;為了減輕生活壓力,又只得把“造人計劃”一拖再拖。而媒體調查還發現,如今高學歷人纔從事雙份工作,兼職賺錢的並不在少數。但正如網絡之上的“有圖”未必“有真相”,我卻以為,此種景況同樣可謂是無關苦樂、只關選擇。
大而言之,“知識就是財富和金錢”的說法不會有錯。然而,小處著眼,有些誤解似乎也一直存在。譬如,高學歷人纔就必須有高薪,或是只能去乾所謂的“體面工作”嗎?現實的情況是,上學和工作其實是兩回事:要想多賺錢,哪怕學歷再高也需要起早摸黑,或者兼職工作;而如果期望低、要孩子,就是一般學歷也可以過得穩穩當當。
從媒體披露的情況看,畢業研究生之所以年近不惑沒要孩子,這跟其創業伊始就貸款200萬元的選擇,有著重要關聯。既然當初豪情滿懷給自己確立了“鴻鵠之志”,那麼現在“兼職開出租”也好,“不敢要孩子”也罷,要說都已無涉苦樂,只能解釋為在自我圈定的追求目標上奮力前行了。
守著一份工作和薪水,平平淡淡過日子的,是一種生活選擇;“研究生兼職開出租”,為了早日還貸寧願“四十無後”,同樣是一種合理存在。而且,後者雖然看似“辛辛苦苦掙錢”,卻有一個“舒舒服服生活”的美好前景在招手。所以,這份期待和憧憬,其實就是他(她)們樂於“看起來很累”地活著的源動力。換言之,何來苦樂,只關意願和選擇罷了。
類似“研究生兼職開出租”的現象,有時也不僅僅是為了某種個人志向的自我加壓,而是“掙錢不全為錢”,借此達到豐富生活的目的;這裡的關鍵,是擺正心態,適時調節。而若是為物所累,為名所急,那就難免滑入“苦心”和“苦活”的境地了。
貸款創業不是甘當“房奴”;“四十無後”亦非奮斗之苦。就像有些人喜歡遵循世俗,按部就班地經歷人生軌跡,我們同樣也應理解另一些人“不走尋常路”的個性選擇。只有認識到了“研究生兼職開出租”無關苦樂,人們對於某些看似奇異的新聞表象,纔會少一些“望景生義”,或是“過度聯想”。從這個意義上說,有些“新聞”看上去頗顯與眾不同,說到底卻也不過是“人各有好”的定律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