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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早晨,雨後的斗稱溝村彎曲的山路有些泥濘。從山下爬上來的孩子們正歪歪扭扭地趕往山坡上的小學上早課。雖然已是五月末的夏季,山區裡的氣溫並不炎熱,有的孩子還穿著外套。
河南當地媒體24日報道稱,斗稱溝村小學56歲的男教師楊某某多年來性侵數名本校女生。消息傳出後,隨即引起了外界的廣泛關注與對楊的譴責。不過奇怪的是,在2010年至2012年的教師師德師風考核中,楊某某卻均為合格。
斗稱溝村位於河南省東南部的桐柏縣黃崗鎮,系南陽盆地東緣,桐柏山腹地。該村小學,就位於本村北幾百米遠的崗坡上。該學校只有一二三年級,共60多名學生。村民稱,孩子稍大一些都去鎮上讀書了。
當中新網記者問及楊老師的事情時,孩子們變得有些敏感,均沈默起來。他們似乎並不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聽說“楊被警察帶走了。”一位看上去已有些懂事的男生說:“老師不讓說楊的事情。”8時許,孩子們已進入校園。新來的代理校長將校門緊鎖。
記者連日在斗稱溝村小學附近走訪時發現,原本偏遠的山村小學近日已變得不太安靜。當地教育主管部門與媒體的頻頻造訪已讓該校教師厭倦不已。
“自2012年春開始,楊某某在任教期間,借課間檢查作業之機,先後對數名女生實施猥褻。5月23日,桐柏縣公安局接警後,對受害學生及其家長進行詢問,並控制犯罪嫌疑人。”桐柏縣新聞辦稱,“同日,犯罪嫌疑人楊某某因涉嫌猥褻兒童罪被縣公安局刑拘。”
“楊某看上去是一個很文雅的人,不怎麼愛說話,性格有些內向。”在黃崗鎮中心校陳姓工作人員印象裡,“看著很老實,沒想到楊會做出這樣猥瑣的事情,令人心痛。”
記者了解到,楊在斗稱溝小學教一年級語文課,同時還教授二年級數學課。其妻子也在該校任代課老師,同樣是在一二年級代課。“楊是本村人,課餘時間他和老婆還在種田。”當地村民告訴記者:“他們平時大多住在學校附近的出租房內。”
楊多年前在鎮上買了房子,但只有到周末纔回去住。附近的多名鄰居告訴記者:“很少看到楊家人,交往也不多。他們在鄉下教課,很少回來。”
楊事發後,其妻已辭退。而斗稱溝村小學校長也已被免職。新調來的代理校長並不願提及此事。記者在該小學看到圖書室的門牌上還掛著“管理員楊某”的名字,“未來得及拆下。”
28日、29日,記者在桐柏縣教育部門采訪時發現,在2010年至2012年的教師師德師風考核中,楊卻均為合格。斗稱溝村教師的具體考核工作由黃崗鎮中心校執行,分值由學生、家長、教師、學校打分組成。不過,斗稱溝村小學的多名學生與家長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卻表示:“沒有參與過打分。”家長們更是稱,根本就不知道有師德師風考核的事兒。
此前媒體報道稱,被楊侵害的女生多達十幾名,均為斗稱溝小學的學生,最小的年齡僅為7歲,最大的年齡13歲。而令人痛心的是受害女生多為留守兒童,父母多在外務工。“聽到孩子被傷害後,就急忙回來了。”29日,剛從廣東務工回來的秦豐(化名)難掩心中的憤怒,“楊某連禽獸都不如。”
在北京做生意的王輝(化名)同樣得知此事後回來看望孩子,“出這樣的事,真的無法接受。現在孩子不想去上學,也不出去和小伙伴們玩。”多名家長向記者傾訴:最擔心此事會給孩子留下心理創痛與陰影。
桐柏縣新聞辦向中新網記者披露,楊某已於28日被當地檢察院以涉嫌猥褻兒童罪批准逮捕。該縣教育局付局長在接受記者采訪表示,“發生這樣的事情,讓大家都很氣憤。如何能杜絕此類事件發生,已經成為擺在教育系統案前的一道難題。”該縣目前正在緊急進行教師師德師風的強化教育工作。
29日下午17時許,斗稱溝村小學的放學鈴聲按時響起,孩子們背著小書包歡快地跑出校園,嬉鬧著隱約在回家的山路上。翌日,他(她)們又將開始一天新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