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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夷在棉花地裡除雜枝。記者楊靜雅攝
四處求職
足跡遍布多個城區
這幾天高溫,每天天還沒有亮,18歲的朱夷就早早起床,跟著母親到棉花田裡乾活。朱夷說,之所以起這麼早,是想趁著太陽小的時候,多乾點活。
朱夷剛剛從蔡甸區漢陽一中畢業,高考成績高達605分,被華中科技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錄取。農家孩子早當家,從小,他就習慣了在暑假裡跟著母親下地,幫忙乾農活。從兒時起,朱夷就熟悉棉花各時期的生長屬性,眼下正是給棉花除雜枝的時候,這工作比前期撒肥更繁瑣,要“慢工出細活”。尤其在酷暑,不能急、不能躁。
22日,武漢氣溫高達36℃,烈日下的棉花田裡,待一會就渾身汗濕。朱家的棉花田一望無際,朱夷佝僂著腰的身影在地裡隱約可見。他雙手撥開棉花苗,一株株地仔細檢查,看到雜枝就伸手拔掉,動作嫻熟,有條不紊。偶爾有一絲微風吹過,朱夷趕緊站起身、歇一會兒,擦擦額頭的汗水。
在高考結束後,朱夷本打算打工掙學費,但遺憾的是,他前後找了14份兼職工作,雖有兩次成功,但工作時間都不長。他希望農忙完後,能繼續踏入社會做兼職,親手掙得第一筆大學學費。
朱夷家境貧寒,父親雙腿行動不便,在一家汽修廠當油漆工,工作辛苦,收入微薄,母親視力不好,只能在家務農。父母把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節衣縮食送朱夷念書,就是盼望著兒子跳出農門。
605分的高考成績,讓朱夷一家欣慰的同時,更多的是對於大學學費的擔懮。
其實,早在高考開始之前,朱夷就暗下決心:考完後去父親的汽修廠打工,給自己掙點大學學費。
高考結束後第一天,朱夷跟隨父親到廠裡,希望能求得一份工作,但廠裡以重型機器危險,易發生安全隱患為由拒絕。隨後幾天,朱夷到蔡甸區的其他四家汽修工廠、服裝廠求職,但都因經驗不足遭到拒絕。
6月14日,朱夷聽表哥說武漢經濟開發區附近廠子總在招人,用工量大,於是朱夷一個人收拾行囊,准備碰碰運氣。出門前,朱夷特地找了個網吧,向開發區的汽車裝配公司、物流公司投出了七份簡歷,有四家回復。但面試中,一聽說只做一個月,用人單位紛紛以“不招短期工”為由拒絕。
雖然前期多次受挫,但朱夷求職的步伐並沒有停滯。6月底他先後又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江漢和漢陽兩地的3個單位求職,但都沒有一個適合的兼職機會。
兩份工作
只乾了兩天就辭職
上天不負有心人。7月7日,朱夷終於在礄口一家超市找了份收銀員的工作。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朱夷乾了不到兩天,就主動辭職了。
說起這段工作,朱夷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視力不好,患有600度的散光,做收銀工作時由於長時間站立,低著頭收錢,朱夷的眼睛經常發花,不僅手腳慢,而且收錢還容易出差錯。
一次收銀時,本來應收30元,但朱夷卻多打出了5元。面對顧客的質疑,朱夷感到很難堪,第二天自己主動辭去了這份工作。
朱夷的第二份兼職,同樣只乾了兩天時間。7月10日,朱夷經朋友介紹,在武勝路一家超市銷售綠茶。促銷要求熱情、主動地跟顧客打招呼,但內斂的朱夷,不大適合促銷員的工作,經常羞怯得不怎麼敢和人交流。最終,他因連續兩天的銷售額不達標,被老板辭退。
能文能農
乾農活曬成“黑炭”
不得已,朱夷只能返回蔡甸,在家幫媽媽乾農活。朱夷說:“媽媽的眼睛不好,我跟她打下手,媽媽每天可以少操勞點。”
看到兒子這麼懂事,朱夷的媽媽也很心疼,每次到田裡,媽媽都叫朱夷坐在田埂上休息,但朱夷從來不聽,朱夷笑著對媽媽說:“我既要做得了文人的事,也要乾得了農人的活。”
連續多天的勞作下來,朱夷皮膚早已曬得黝黑。但他對此不以為然,在他心裡,最擔心的還是即將要交的大學學費。
朱夷說,高考成績出來後,父親每天在廠裡加班到半夜一兩點,就是為了多賺點錢。但父親微薄的工資,對高昂的大學學費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朱夷說,雖然現在離大學開學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還是希望能有好心的單位提供一份兼職工作,為父母減輕一點負擔,“最好能在蔡甸附近,因為工作忙完了,還能幫媽媽乾點農活”。
編後:
這是一個懂事的男孩,關於打工這個事,他老早就在心裡掂量過,因為他只是想通過自己的雙手,掙足上大學的學費,“我既要做得了文人的事,也要乾得了農人的活”,讓人不禁淚下。
如果您為朱夷的懂事與堅毅動容,願意幫這個苦孩子一把,助他圓夢大學,請與我們聯系,武漢晨報代朱夷一家感謝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