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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志願者與王渭仙合影。蔣倩雯攝
圖為:學生小豪在用新畫筆畫爸爸媽媽。蔣倩雯攝
圖為:下雨天,王渭仙赤腳到學生家中家訪。蔣倩雯攝
在距離浙江省衢州市龍游縣城三四公裡的一個山溝裡,有一個匿身於山區小學中的特殊學校——龍游培智學校。這所學校有4位教師,17名殘障學生。日前,浙江工商大學杭州商學院一行同學找到這所學校,與師生了相處了多日,感受他們之間不同的師生情誼。
50歲左右的王渭仙是浙江省衢州市龍游縣人,作為浙江最美鄉村教師之一,她20年如一日地照顧、教育山區的殘障學生。在她看來,自己雖是老師,但也像媽媽。
綠色上衣、白色長褲、乾練的短發,臉上還洋溢了如孩童般的純真與親切的笑容。這是王渭仙給志願者的第一印象。
在這所學校裡,王渭仙記得住所有學生的名字、生活習慣及脾氣。她告訴志願者,培智學校目前有17名身體上有不同程度缺陷與障礙的孩子,他們的年齡從9歲到17歲,智障程度參差不齊。多數
學生集多重殘疾於一身,包括小兒癡呆、癲癇、心髒病、兔脣等。
學校裡最大的孩子是一名17歲的女孩,患有自閉癥。不過女孩很愛乾淨,非常清爽。
一開始和女孩接觸時,王渭仙十分受挫。“不管我們和她說什麼,她都不和我們說話。我們去她家的時候發現她都和爸媽說話的,我希望走進她,讓她開口,可是沒有成功,感覺挺失敗的。”
不過也有學生令王渭仙備受感動的。“有個小孩叫王建,很調皮的小男孩,經常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過相處久了之後,他認准了我。每次我去哪裡他都會喊我,跟牢我,故意親近我。”王渭仙回憶,有一次她生病住院了,男孩晚上不願意睡覺,想跑出去找我,後來學校老師只好先將他送回家。
張秀花也是學校的特教老師之一,她從1993年開始從事特教行業。她猶記得,那時候學校只有她一人,特別辛苦。“有一天,上小學二年級的女兒跟我說:‘媽媽,你不要教,他們都說你是傻子的老師。’”
聽了這句話,張秀花覺得特別難受。她告訴女兒:“女兒,你這麼幸福,他們這麼可憐,我們要有愛心。”女兒很乖,這次之後,她也經常和學校的孩子們玩。
作為一名男教師,張殳鳴一開始每天想離開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他聽不懂本地話,又沒有女老師那般的耐心。可是與孩子們相處後,他捨不得了。於是,他也學會了耐心,學會了為孩子們穿衣,半夜為孩子們蓋被……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連刷牙、擰毛巾都不會,大小便失禁也是經常發生的事。”在日常的生活中,王渭仙教孩子最多的不是文化知識,而是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起床、刷牙、洗臉、上廁所、吃飯……
王渭仙感慨,自己雖是老師,卻也像媽媽。在冬天要每天為孩子們從食堂打來熱水,調好水溫;遇到孩子們大小便失禁,還要為他們換洗衣衫褲子,生怕他們弄髒自己或著涼;半夜常常聽到孩子咳嗽,便起身為他們蓋被子。
對於王渭仙來說,幾乎把所有心力都放在這些孩子身上了。“這二十年來,我幾乎每天與這些孩子相伴,他們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在學校的這幾天裡,志願者跟隨特教老師們到學生家中家訪。
學生小龍,幼年時腦積水導致他智力輕度障礙,因此,他難以像常人一樣書寫數字和漢字,包括自己的名字。
當志願者們來到小龍家中時,他正在練字。他一筆一劃地想要寫好名字,比劃卻總歪歪斜斜,怎麼也沒法寫直。王渭仙彎下腰,握著小龍的手開始慢慢地寫……
小龍的爺爺說,盡管小龍現在還寫不好漢字,但他覺得,王渭仙老師能教會小龍寫數字已經是一個奇跡。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每個孩子都能學會寫自己的名字。”王渭仙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