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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出版界竭力淨化兒童讀物出版市場的關鍵時刻,陳伯吹等人對黃禍予以深刻討伐的歷史經驗,尤其值得我們記取。
近年來,我國各地出版部門為給廣大少年兒童提供優秀文化讀物,推出了不少精品力作。但是,在少兒讀物的出版正在走向繁榮發達的今朝,部分含有淫穢色情、凶殺暴力,和宣傳封建迷信,鼓吹金錢至上,向往奢靡享樂等低俗內容的讀物卻不脛而走,有的甚至開始充斥全國城鄉大小書店!這引起了許多學生家長、教師和社會正直人士的嚴重擔懮和不滿。
上述壞書猖狂泛濫之際,使人不得不想起半個多世紀以前發生在我國文化界的一件往事。那就是1946年初,當剛剛復刊的《小朋友》雜志從重慶遷回上海不久,全國各地的不少出版部門趁戰爭硝煙尚未熄滅(日本鬼子雖被趕走,但解放戰爭仍在進行)而造成兒童讀物十分稀缺的書市商機,不禁大量制造和拋售黃色書籍。如此危害兒童閱讀的混亂狀況,立馬引起不少社會正直人士的嚴重懮慮。
譬如上海著名兒童教育家李楚材,便是其中的一個。面對此情此景,他想:若能將社會進步人士團結起來,依靠大家的輿論譴責,或許能夠治療這個令人頭疼的社會創傷。於是,他去拜訪《小朋友》雜志主編、深孚眾望的兒童文學作家陳伯吹。當談起他對我國兒童讀物現狀的擔懮時,恰好主人也有同感,於是他倆決定把意見投合的朋友聯絡起來對黃禍進行討伐。
不久,在陳、李二人組織下,上海兒童讀物出版界和教育界的不少同仁,比如范泉、金近、賀宜、陸靜山、陳鶴琴、魯兵、湯中原、黃衣青、夏畏、龔炯和孔十穗諸人,先後參與了多次以如何編寫兒童讀物為內容的討論會。與會者紛紛就黃色淫穢書籍泛濫問題進行了義正詞嚴的輿論譴責。
比如,陳伯吹在發言中指出,陰暗面描寫雖然不可回避,但作者“應從黑暗寫到光明,要有撥雲霧而見青天的布局”。同時,他還認為,如果毫無保留地描寫黑暗面,“那些下流俚俗的詬罵,無恥荒唐的行徑,險詐殘酷的行為,陰慘感傷的印象……在兒童的心理上就會產生病態、畸形、缺陷。”
聯誼會朋友們的發言被報刊登載以後,很快引起了我國許多城市諸如北京、南京、杭州、福州、重慶、香港等地出版界和教育界同行的熱情響應。他們紛紛表示要加入此一“聯誼會”並以此討伐毒害兒童的黃禍泛濫。所以原本叫“上海兒童讀物聯誼會”的群眾團體,後來就不得不更名為“中國兒童讀物聯誼會”了。1986年當陳伯吹重提這一往事時,還熱情寫作了《“聯誼會”四十周年的回憶》來記載讀書界對於流行黃色讀物的深刻揭露和批評。他說,“書市上眾多的是低調、下流的冊子,其上焉者為娛樂性、消遣性的;其下焉者則是表面花花綠綠,實質砒霜鴉片的圖書。中華民族不會亡在日本軍閥的大炮飛機之下,卻很可能會亡在下一代沈淪軟性的有毒的黃色糅合著桃色的書海之中,‘風物長宜放眼量’的有識之士,矍然心驚,有所警惕!”陳伯吹們對於黃色淫穢書籍可能導致我國年少一代精神沈淪的預言和譴責,的確很值得我們警惕。
如今沈渣泛起,這種黃禍危機卻再次出現於當下的我國城鄉書市!
值得慶幸的是,面對如此黃潮再度來襲,政府部門及出版同仁們正在積極采取措施,比如迅速成立了全國少兒出版單位反低俗聯盟,不僅鄭重承諾堅決抵制低俗之風,加強精品力作的生產制作,而且制訂了許多反對黃禍泛濫的具體措施。譬如,要堅持正確導向,不忘自己的文化擔當;要恪守出版規范,嚴格把好編書質量關等等。相信這些措施的有力貫徹,對於制止和消除當今黃潮泛濫是大有裨益的。
在全國出版界竭力淨化兒童讀物出版市場的關鍵時刻,陳伯吹等人對黃禍予以深刻討伐的歷史經驗,尤其值得我們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