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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中國學』進課堂意味著什麼
近日,北大宣布將開始面向海內外招收『中國學』碩士,首批100名學生將在明年進入北大燕京學堂學習。其共有『哲學與宗教』、『歷史與考古』、『文學與文化』、『經濟與管理』、『法律與社會』、『公共政策與國際關系』等6個方向課程體系。
『中國學』,從中外學者的提出,到全球學人的趨之若鶩;從全球孔子學堂的星星之火,再到今日本土的北大,開始設立燕京學堂之『中國學』專業,此一『學術中國』之路,正是中國從歷史文明古國,到當下文明、和平崛起的側映和突顯。
『中國學』之前身,應是發軔於西學中的『漢學』。但此之『漢學』,基本上是站於西方的角度來看中國,特別是看中國的歷史文化。雖然,近年來西方也開始從『漢學』發展、上昇為研究『中國學』,但它是以西方話語體系為托舉,仍未脫離西方中心論、文化和價值優越論等偏狹主軸來看中國。
從『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到近30餘年來的改革開放,『中國崛起』、『中國奇跡』成了方興未艾的熱門話題;而世界學術界的『中國學』熱,也一浪高過一浪,逐漸使其形成為一門顯學。但是,只有當『中國學』回歸其故裡,成為『以我為主、胸懷世界』的學術研究時,纔是我們的學術『中國夢』實現之始。
我們立於自身五千年文化傳統之上的歷史,加之現當代歷史性的道路選擇,這必將是一個全新的、有著自己發展軌跡的新中國、新道路。因此,在對自身過去和正在發生及未來走向的研究上,必然要求『以我為主』,獲得我們自己的『中國學』話語權。這對破除『西方文化中心論』的思維模式,提高『中國話語』吸引力、影響力和引導力,都將起到歷史性的進步作用。
以中國自主掌握的學術話語體系,來研究和主導我們自己的『中國學』,它將是在吸收世界『中國學』學術成果的基礎上,更多地用我們的表達方式、思想軌跡、學術角度、研究方法等,來重構建立於千年文化歷史之上的現實之中國。『中國學』將與以『經史子集』等為重點的『漢學』有著明顯區別。它必然會更加側重於現實的關照性研究,以在新的世界格局中,構建出中國的學術話語體系,並為現實中國、未來中國而服務。
有人曾說:建立新中國,解決了挨打問題;改革開放,解決了挨餓問題;現在,我們還需要解決『挨罵』的問題。一直受制於西方話語體系的當代中國,與我們在近現代歷史上處於挨打局面,以及我們當代發展中出現的歷史性波折有關。實現中國夢,成為世界大國,如果沒一個有親和力、輻射力和說服力的話語體系作支橕,何談學術獨立和影響力?何談文化的傳播力與感召力?因此,『中國學』回歸國內,讓我們有了主導『中國學』的基礎,有了從此讓中國話語體系登堂入室於世界的開端。
當然,真正讓『中國學』做到經世致用,並不能僅讓其止於學術『象牙塔』中。『中國學』所構建起的中國話語體系,不僅僅是所謂的宣傳力,而更應是其自身獨具的魅力和強大吸引力。用一種普通民眾可以懂、可以理解、可以言說的方式學習和表達;讓世界上喜愛中國及中國學的朋友,能夠聽得懂、聽得進;願意聽、喜愛聽、自願自覺傳播中國文化和『中國學』。
『只有大眾接受,思想纔會站起來』。當『中國學』從一門顯學,發展、傳播為世界上普遍接受和喜愛的文化時,中國形象、中國夢就會立體地矗立於世界民族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