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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39年後再相聚,深情回憶小學班主任
一段39年前的師生情誼,一位病故23年的小學老師,讓一群年過五旬的老同學們至今感念在心。
明日是教師節。昨日下午,51歲的舒陽與宋力等5名武漢市育纔小學(原武漢市第一師范學校附小)的老同學,來到當時班主任馬崇芳的女兒的家中。『當年,馬老師家訪學生的父母;今天,我們「家訪」老師的女兒。』
老同學從日本趕來聚會
昨日下午,抱著鮮花,拎著月餅,舒陽與4位老同學來到馬崇芳老師女兒孔爭家中。『馬老師很負責,我們全班60個學生,她幾乎每個學生家裡都去了兩三次。今天,我們也來「家訪」了。』舒陽說。
孔爭一大早找出了母親生前的照片,導入電視屏幕播放。利落的短發、消瘦的面頰……舒陽難掩激動:這就是我記憶中的馬老師。其他老同學也紛紛拿出手機,翻拍下這些珍貴的照片。
51歲的宋力已定居日本。這次他專程從日本飛回武漢,參加這場特殊的同學會:『馬老師的嚴厲、勤勞和愛,像種子一樣播種到我們心中。』他說,事隔多年,當他獨自在國外打拼,仍時常想起馬老師對他的鼓勵,『這樣的聚會,我不能缺席』。
無人敢忘最美『馬媽媽』
『我們都以為馬老師對我最好,事實上馬老師對每個同學都一樣好。她不僅是老師,也是媽媽。』舒陽說。
生於1927年的馬崇芳老師老家在四川,隨丈夫工作調動來到武漢成為小學老師。出身農家的她,與一些嬌滴滴的女老師不一樣。宋力回憶,當時每個班級都有試驗田需要耕種,馬老師帶頭挑著糞水施肥,『我們開始還怕髒,但看老師都不怕,便也學著去澆肥。』
難得的是,做完農活,所有人都累趴了,馬老師卻能逐個說出學生的表現,進行表揚,『她不僅僅在乾活,還在觀察每一個同學。她的誇獎很貼切,我們備受鼓舞。』
胡學寧是當時的班長,他依舊記得,放學後馬老師將他帶回家中,拿出了藏起來不讓自己孩子吃的魚肉。一次,他上課時突然皮膚過敏,身上長出麻疹,馬老師嚇壞了,背著他跑去了醫院。如今,胡學寧已經是一家大型醫院科室的主任:『遇到這樣一位好的啟蒙老師,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溫暖。』
尋訪兩年找到恩師家人
1991年3月,舒陽得知馬老師病重,與其他四個女同學去探望。走到馬老師家門,一個女同學突然問:『肝癌會傳染吧?』當時,三個女同學已懷有身孕,最終選擇轉身回家。『2005年,我纔知道馬老師就是1991年7月去世。』舒陽難忍啜泣:『那次轉身成了終身遺憾。』
2013年2月,一次同學聚會上,胡學寧與舒陽商議,可以試著找尋馬老師家人。舒陽接下了這個任務。她四處打聽,找到馬老師曾經同事,得知馬老師女兒留在武漢。『一開始我誤以為馬老師女兒叫孔珍,找了好久沒有找到。』舒陽說:『後來纔知是叫孔爭。』直到2013年12月,她輾轉找到了當時在一家醫師進修學校工作的孔爭。
『媽媽的學生幾經周折找到我,和我一起緬懷媽媽,我也特別感動。』孔爭對記者說。
今年4月,25名老同學從世界各地趕回武漢,一起來到九峰山為馬老師掃墓,送上了遲到23年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