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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排自左至右依次是龐遠、常翠祖、張金松,下排自左至右依次是沈潔、郭明華、馮硝。圖片由何珂提供
理想是“能夠安安靜靜地做科研”
“有趣”的事情不一定能給人成就感,沈潔也經歷過這個階段,中國青年報記者發現,她的轉變或許能在一定程度上回答為何當下許多年輕科學工作者被詬病浮躁,乃至出不了成果。
如今的沈潔是“諾貝爾獎級”實驗論文的第一作者之一,但她在剛進入實驗室的前兩年的時間“一篇文章都沒發表”。
讀博士的第一年主要是上課和打基礎,那時的她發現,課題組的題目比較深,儀器操作起來也很復雜,要經過很長時間的培訓,以至於她基本處在“摸條件,學習操作儀器,甚至是看文獻”的階段,而身邊一些同學已經開始發表文章和出階段性的成果。她心裡越來越焦急,甚至想過“不管是大是小,先讓我發一篇文章再說吧”。“心裡雖急,但更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和階段——經驗知識都不夠,做科研還沒入門”。
沈潔是個興趣愛好很多的人,在頭兩年的“非收獲季節”裡,她也參加話劇社,學跳舞,生活多姿多彩。但在科研方面,出不了成果,發不了文章,她的內心甚至懷疑過“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做科研”。
最終,她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下去,不溫不火地積累著”,必須全身心地付出和投入到科研上。於是,她幾乎取消了所有除科研以外的活動,有一段時間基本上一周七天,除了吃飯和睡覺都窩在實驗室,有時還要待到夜裡兩三點甚至要通宵。
後來,成果出來了。就像她說的,“精力花了,周期到了,收獲也就到了”。
如今再回過頭來看沒有“論文的頭兩年”,沈潔更加慶幸,“最開始的積累階段,自己沒有為了發文章而發文章。”她說,“頭兩年是沒必要那麼急的,一定要戒驕戒躁,那時候會覺得發一篇小文章也好,現在覺得發一些小文章意義沒有那麼大了。”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真的要做好工作,一定要靜下心來,要學會捨棄。不能看重太小的利益收獲,科研就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談及現在的“理想”或“夢想”,團隊裡的學生們大多沒有過於明確的概念,但是基本的路線卻很明確:畢業後繼續做博士後,在科研的道路上走下去。
沈潔的目標就是,“找一個科研組,安安靜靜地做一些科研。”馮硝、郭明華、張金松等人也不約而同地說,“就是想好好做科研,這件事情很簡單,但也很有趣。”
“我們很少去談夢想,我有時也會問自己夢想是什麼,自己也答不出來。但這並不代表人生是漫無目的的,我也許不知道具體的夢想,但是相信它一定是美好的。”即將到斯坦福大學做博士後的張金松說,“或者說,夢想就是幸福快樂的生活,要一步步地向這個方向努力。”(記者陳竹邱晨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