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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學畢業生『考研族』的壯大,以及找不到合適工作的留檔待業人數的增加,大學校園出現了滯留在校的『校漂族』。『校漂』現象或多或少表現出一部分學生心理上對社會的排斥,專家表示這種生活方式不但不利於年輕大學生身心健康地成長,還會淡漠他們的社會責任意識和自控風險的能力——
『每天早晨8時起床,12時到學校食堂吃午飯,飯後到圖書館看書,晚飯後打場籃球,有時間到自習室去看書。』23歲的朱自立是重慶某大學2005級的畢業生,由於沒找到理想的工作,加入了『校漂族』。
朱自立說,現在的他一門心思只想考研。
朱自立本科學的是廣告學專業,今年6月畢業後一直留在學校,目前想報考中國傳媒大學的廣告專業研究生。朱自立曾擔任學生會負責人,學弟學妹們對他都很熟悉,恰恰是這樣的熟悉,給他平添了很多煩惱。
『我內心特想快點離開學校,因為呆在學校很尷尬,誰碰到都會問我:你怎麼還沒離校呀?』8月10日上午,在該校圖書館門口,朱自立有些無奈地告訴記者。
校漂族:我的夢想,漂向哪裡?
事實上,記者連日來在重慶的部分高校采訪中發現,和朱自立有著類似遭遇的人並不在少數,他們被人們稱作『校漂族』。
校漂族,指的是大學畢業後因各種原因仍然滯留在學校周圍,生活在他們曾經熟悉的環境中,漂流在原來就讀的校園的人群。他們以各種理由滯留在學校,成為寄居在高校周圍的一個特殊群體。
『「校漂族」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邊緣人」,我們既不是在校大學生,又不是在學校工作的人』。張喬表情尷尬地告訴記者,她和朱自立一樣,已經畢業卻還滯留在學校。
『有人說我們是「大五生」、「回鍋班」、「社會系」,從表面上看,我跟那些學弟學妹們確實沒什麼兩樣。』張喬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每個月只有1000多元的收入,她畢業後就再也沒有向家裡伸手要過錢。為了維持生活,張喬每個周末都要靠做家教掙點生活費用。除了均攤的87元錢房租,她每月的花銷只有200多元錢,日子過得十分節儉。
張喬告訴記者,在學校周圍還有很多和她一樣的人,他們有的是考研落榜的學子,有的是在職人員,有的是辭了職專門回來充電、考研的,大多租住在學校附近,出現在學校的自習室、食堂等地方。
隨著大學畢業生『考研族』的壯大,以及找不到合適工作的留檔待業人數的增加,有的大學校園甚至出現了『校漂族群落』。
記者了解到,『校漂族』在不同高校不同專業的數量也有所不同。相對來說,熱門專業的『校漂族』數量較少,而傳統和冷門專業的『校漂族』相對較多。『校漂族』這個群體到底有多大,到目前為止尚無一個權威的統計數據,但其整體呈現增多的趨勢則已成為一個公認的事實。上海部分高校進行過一次調查顯示,有54.35%的學生表示要做『校漂族』,直到找到合適的工作為止。有專家預測,在北京、廣州、鄭州等地的高校周圍,『校漂族』已達數十萬人。
『校漂族』,已經成為社會、學校、家庭不得不面對的一個沈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