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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癮的孩子一看就能看出來。』陶宏開教授說。他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小張時的情景。『他從門外蹭了進來,簡直沒有人樣,低著頭、彎著腰,衣服髒兮兮的,頭發和胡子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打理過了,眼睛總是向下看。』
『一旦玩上游戲,真的是什麼都不想了。』不少有網癮的孩子說。
劉劍介紹,在他網癮最重的那一年裡,每天有十五六個小時都在玩游戲,『除了睡覺,就是玩游戲,其他什麼也不乾』,茶不思飯不想,實在餓了就讓宿捨的同學給帶一點兒吃的回來。
由於整天沈迷在網絡世界裡,網癮孩子跟周圍人也很少交流。
剛剛從北航退學,正在准備第二次高考的張曉晨也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昏天黑地的日子。『剛上學的時候,大家還只是在宿捨裡打游戲。』張曉晨說,後來受不了宿捨較慢的網速和晚上的熄燈制度,開始改在網吧上網。
那時候,張曉晨每天天一黑就從學校出來,鑽進網吧,一玩就是一夜,天亮了再從網吧出來回到宿捨睡覺,到了晚上再出發。
黑白顛倒的時間表,讓張曉晨很少有時間與同學交流。
10月中旬,記者在清華校園裡見到了小張,他很少正視周圍人的眼睛,說話時彎著腰低著頭,聲音也很小,要很努力纔能辨別出他在說什麼。
《中國青少年網癮報告(2009)》的研究也顯示,網癮程度較深的青少年,會不同程度上出現一些人際交往的困難,報告稱,隨著網癮程度的加深,青少年網民對『我很難與周圍的人相處好』這一語句的認同感也越強。
這些大學生也有過『追上去』的衝動。2008年1月,劉劍第一次在學校辦理了休學手續,他強迫自己離開網絡世界,努力拿起書本追趕身邊的同學。『可他們離我越來越遠,覺得自己怎麼努力都追不上。』幾個月後,他又一次沈迷到網絡游戲中,並在8個月後的新學期伊始,再次辦理了休學。『玩得自己各個方面都不想去打理了,也沒有勇氣再一次拿出書本。』劉劍形容當時的自己就像一只鴕鳥。
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網癮大學生說:『站起來需要勇氣,自暴自棄下去也需要勇氣,我那時連破罐子破摔的力氣都沒有了,腦子裡沒有任何東西,就像一個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