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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分析網癮大學生可以發現,他們中很多人都是在大一下學期或大二的時候深陷網絡的。
劉劍是在大一下半學期第一次出現『掛科』後,開始沈溺於網絡的,張曉晨也是從大二開始過起了昏天黑日的網癮生活。
這背後有沒有什麼共同的原因?
目前就讀於北京師范大學的一名碩士研究生告訴記者,他是家裡的獨生子,從小父母對他的唯一要求就是學習好。『我爸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學習成績好了,將來纔能考上好大學,纔能出人頭地。』他說,『似乎我的生活只有學習,而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考試,為了給以後的成功做准備。』
當前我國基礎教育階段仍然存在著應試壓力過大的現象,學習、考試及與此相關的事是很多中學生的全部生活重心。
美國教育家約翰·杜威曾經說過,教育就是在生活之中促成人的『生長』。但孩子的生活中只有學習,除此之外的與人交往、獲得生存能力等教育均缺位。難怪『網癮』青少年在擺脫了學習的重壓之後立刻陷入虛擬世界。
學習的目的被異化了,這些孩子的生活也被異化了。從高考的應試重壓下解脫出來的大學生,報復性地享受起了久違了的自由。
劉劍和張曉晨都說,在大學中,像他們這樣的學生還是很普遍的。『我們班70多個男生,最初有幾個人不玩游戲,但是這樣的人很難融入班集體中,所以後來所有人都玩,每天一下課全宿捨同學,一起打開筆記本電腦,連起幾臺電腦,一起玩魔獸世界。』張曉晨說。
但是,太自由也讓這些孩子突然迷茫了起來。
『應試教育的高壓擠佔了培養孩子思辨能力、自控能力和自我評判能力的時間。』陶宏開說。
『有個冬天的早晨,我從網吧裡出來,外面非常冷,天還沒有亮,我裹緊了衣服,感覺異常孤獨和迷茫。』張曉晨說。那時,張曉晨已經進入大二,他每天白天睡覺,晚上10點左右進網吧開始『工作』。
什麼是奮斗的目標?這個問題的答案曾經很簡單:就是學習和高考。
那麼,現在呢?現在的奮斗目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