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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海峽兩岸暨港澳地區大學校長論壇”在南京舉行,與會的浙江大學校長楊衛一直在用筆記本電腦玩牌。有網友稱他“教育不行,玩牌在行”。
誠然,堂堂浙大校長開會玩撲克,“不務正業”之舉至少說明其思想意識已出現偏差,態度有問題,需要矯正。網友的拍磚、媒體的批判也在情理之中。但筆者想說的是:別將“玩牌校長”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難剖析,網友爭相批判“玩牌校長”,離不開下述三個語境:第一,大學教育的制度掣肘,行政力量與變異的產業化對大學精神的戕害,大學教育已愈來愈不盡如人意。大學教育成為眾矢之的,開會玩牌的校長又恰巧碰到輿論的“槍口”,也就難免成為輿論發泄情緒的犧牲品。第二,玩牌行為與場合的突兀。會議主題講述的是“如何共同弘揚中國文化”,如此嚴肅的學術會議,你作為一校之長竟“開小差”去玩牌,悠閑如斯,叫人情何以堪?第三,玩牌行為與身份形象格格不入。你不僅有著浙江大學校長的身份,也是一名級別不低的政府官員,更是一名教師。小學伊始老師就教過需要尊重他人講話,如今當別人發言時你卻去玩牌,無疑是對發言者的不尊重,有失浙大形象與政府形象,更有違“為人師表”。
不過,在筆者看來,與其對“玩牌校長”窮追猛打,不如反思一下當今會議的“有形無實”。試想,倘若會議形式新穎,對高等教育與文化的交流近況進行實質性的研討,而不是各嘉賓長篇大論一番,何以至浙大校長都只傾心於玩牌?不治本的話,到時各校長、各嘉賓汲取“玩牌校長”的“前車之鑒”,會議期間克制自己的言行,雖正襟危坐,心卻在會議之外,這與玩牌的效果不是一樣麼?
別將“玩牌校長”打入十八層地獄,尚有更認真的衡量:一者,基於“孰能無過”的考量,“過而能改”即可,何以棒殺?二者,開會玩牌只能證明該校長的自身修養有待提高,並不代表該校長的學術研究較次,管理能力較差。三者,當校長不注意自身修養時,何嘗不與如今的人纔選拔與評價機制“重偏纔輕綜合素質”有關?何嘗不與校長形象與官員身份兼有的角色錯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