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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溫暖的冬日午後,為配合政府管理學院建院十周年的慶祝活動,本報通訊員蘇偉麟與政治學系王麗萍教授在學院圖書館的氤氳書香中進行了一次充實而愉快的治學訪談。
初識政治學,緣定政治學
蘇偉麟:您為什麼會選擇政治學專業呢?
王麗萍:高考時並沒有選擇這個專業,我報的是其他專業。
蘇偉麟:是經過專業調整?
王麗萍:對,是這樣。因為當時社會對政治學了解很少,所以我對高考時招生目錄上是否有政治學這個專業好象都沒有什麼印象,我第一次知道政治學這個專業就是當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應該說算是緣份吧。雖然沒有自己的選擇在裡面,但我從不感到厭惡或不喜歡,竟然在這個進入大學後纔開始逐漸有所了解的專業學習得有聲有色,將班級第一名的成績從大學一年級保持到大學畢業。
蘇偉麟:在完成博士研究生階段的學習後,您選擇繼續留在北大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王麗萍:與進入大學時的專業選擇同樣有些被動的是我的職業選擇。五年的碩博連讀學習為我今天的專業研究奠定了重要的基礎,也使我更留戀唯美的大學校園生活,特別是做學生的生活。當結束學生生活,要對未來職業作出選擇的時候,我毫不遲疑地選擇了留在大學校園——這算是相比此前的學生生活狀態改變最小的選擇了。要知道,在90年代中期,中國社會到處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機會和新鮮誘惑,教書並不是一個誘人的職業,就連我在教學實習課堂上結識的學生也狐疑:“難道您是要在學校待一輩子嗎?”口氣中滿是同情和不解。
回過頭看,在25年前填報高考志願時,我只填了北京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如果沒有被北大政治學專業錄取的話,那一年我可能連上大學的機會都沒有了。我覺得這就是我與政治學之間緣分的開始吧。進入大學之前,根本不知道政治學是什麼;在結束學生生活時選擇以政治學教學和研究作為職業也僅僅是用排除法——即排除相比學生生活狀態改變較大的職業——而作出的消極選擇,但我卻始終堅守專業。也許這就是此生我與政治學的緣分。
蘇偉麟:剛剛來到北大時就有人推薦我讀您的專著《聯邦制與世界秩序》。您在這本書中提出“聯邦制是一種從分散到集中的制度,分權不過是其實現集中的一種手段。”這本書出版後引發了廣泛的關注。可以說,這本書確立了您在比較政治研究領域的地位。
王麗萍:我並不這麼想。但我自己非常確定,這本書以及圍繞聯邦制所做的研究的確使我獲得了非常重要的學術信心。我非常慶幸生活在一個寬松的學術環境中,學術前輩不僅接受了我提出的不同於傳統認識的觀點,還對我在研究視角和研究方法上的創新給予了充分肯定。正是這種學術寬容和對後學的鼓勵給予我很大的鼓舞。
蘇偉麟:老師您怎麼理解“政治學的視角”?從您的另一本專著《尋求繁榮與秩序》也可以看出,政治學的視角和思維已經成為您的一種思考方式或思考習慣。
王麗萍:政治學本身不會告訴我們有哪些視角,但是你怎樣理解政治,就會有與之相應的各種不同視角。不同的視角可能來源於對不同問題的關注,以及對政治現象和問題的不同理解。在這種意義上,政治學的視角是無窮多的。
也許是受到在國際政治系學習期間所修課程的影響,國際關系領域的諸多問題也常常激發我的關注和研究興趣,但多年的學術訓練已經使政治學和比較政治學的觀察和分析視角成為我思考問題的基本角度和出發點。《尋求繁榮與秩序》就是嘗試從政治學的視角對當代世界經濟與政治進行全新的思考和分析;而在中國,對這些問題和問題領域的研究長期以來主要是由國際關系學者所推動的。從學術界的反應看,我的這種努力還是被肯定和接受了。